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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1页)

十七 山风满楼

京西的警官,先行高合墓,欲在现场新闻发布会之后,正式“接触”持鼎者和情敌。

1 内行:没有盗版,没有中国穷人对电脑的普及

约好同中宇吃盒饭,惠美喜津津放下电话,轻哼说:“你终于明白,也有不卖你老记帐的人家。”抬头,见虞勃站在跟前,伸出了舌头。虞勃看了她一眼,走出门。惠美跟在后面来到走廊里,小心说:“有训话吗?”虞勃绷紧脸:“我在吃醋哩!”惠美莫名其妙说:“咋啦?”虞勃说:“八小时之内,我倒成了吴中宇第二了!”笑了。

“他要我替他上邮局跑一趟。”惠美心悦诚服,却也是语无伦次说,“你还不看人家是局外人,有时瞎猫子真还撞得上死老鼠!人家在电话里要我转告你,他昨晚接触了神鞭会的人,露丝不是他们所害。同时在今天同陈怯的接触中,陈怯与露丝相识,实际上是通过一个台商林阿岩介绍,用钱买到手的。或者反过来理解,露丝是姓林最初派过来卧底的,专门掌握陈怯的商业秘密。”虞勃说:“我们对陈怯的笔录里有这个人吗?”惠美说:“没有。”

“你想法要补上这一节。”虞勃说,“说实在的,我们在这个岗位呆久了,思维和方法,包括激情,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公式化,没有创新。”惠美说:“这就是你把我拉到外面训话的原因?”虞勃正色说:“不。西安那边来了电话,问给不给梁军最后跟死者告别的机会?”

“你是要听我的意见。”惠美说,“梁军显然与命案无关,却与高武合墓有关,而命案是不是与高武合墓有关,还得待查。怎么查?就像钓鱼一样,要一个诱饵,从梁军身上进一步得以验证。”虞勃故意说:“保护性的放他出来?”惠美说:“不,仍旧让他呆在仓里,真正找他的人会主动找上门的。”虞勃说:“你把这个意见反馈到西安局。”惠美返回办公室照他说的同西安的程玲联系了,末了,对方告诉她,死者的亲属今天18点35分起飞,航班CA3623。她心里如灌了铅:与那个竞争者就要短兵相交了。恰好这时中宇来电话,她没好气色吼:“……你是领导,你说了算,回家就回家呗!……你这有能耐,还要帮你找什么《如意君传》?……你心烦?我心里比你更烦!”挂线,背起坤包,去了邮局。

中午,她绕道回了一趟石库门,提了几个打包饭菜,进了出租屋,放在几上,就靠在沙发上想心事。中宇推开门直接消失在帘后。一阵风过后,惠美半睁开眼说:“在陈怯那里撞了一鼻子灰?”中宇的声音:“不,是吃了她女儿一嘴的青春,累!”

“是吗?让我瞧瞧!”惠美掀开帘子没了身影,却传出娇嗔声,“别……拿她的口红……脏了我……啊唷!”帘子晃动。一会儿,惠美钻出帘子,后抹了抹头发说:“现实一点,吃饱了精神没有用,还得填饱肚子。”中宇跟着出来,坐在她对面说:“找到《如意君传》了吗?”

“没情趣!”惠美嘴一噘,说:“我爸爸手里有现成的。”

“是吗是吗?”中宇屁股挪到她边上,脸上堆了笑,“快给我看快给我看。”惠美身子一挪,从包里掏出二个光碟晃了晃,说:“跟我老实交待,你怎么突然想到要看它?”中宇说:“你知道吗?丝丝死的那一天,陈怯一个下午在诊所里谈他的梦,而他在那个梦里充当的角色就是《如意传君》里的薛敖曹。你说叫人是不是啼笑皆非?”惠美思忖说:“我听爸爸说起过这个人,他是大周武则天的面首,我妈妈当时还闹了一个笑话,还说面首是不是用面粉做成猪脚再泡沫羊肉的那一种。我爸爸当时好不自在,别扭的说是现代的男妓,也叫鸭。”中宇说:“连梦里也杀出一个武则天,与案子在有联系吗?”

“管它哩,就是与案子没有联系,可一定是电视剧的好素材。”惠美说,“万一你硬要弄清这个梦是否与案子有联系,陈瑶的嫩嘴唇对你而言,总是……等着你的!”

中宇像不认识看了她,叹道:“其实我动笔,除了养活自个,是一种生存状态,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内心的需要……”惠美说:“我爸爸说过,寂寞的人不会去写作,写作的人不会寂寞。”中宇说:“所以,写作于我,是一种快乐,也是拯救自己灵魂的一种方式。我没有过多的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负有某种文学使命。”端着饭盒狼吞虎咽扒饭。惠美没有看出他的不悦,心怜说:“别像打牢里逃出来的,小心胃里不消化。”

“什么电视剧鬼视剧!”中宇说,“我小心的是录音带消化不了,仅把它换转成文字,半夜的功夫打不住,还要发稿,你嫌我累不累?”惠美说:“嫌累就暂不要发稿了。”

“我不发稿拿什么糊口?”中宇说,“真是没生过孩子,不知什么叫肚子痛!”

“你这下流……胚!”惠美脸一红,又诡谲一笑,说,“我就是要消灭少慢差废。”钻进帘子内。中宇放下盒饭,跟着过来说:“啊,是语音汉字转换程序,用上它可以把声音变成文字,用不着人工边听录音边整理文字。只是不便宜……”惠美拿出一个软碟,塞进驱动器,就捣鼓起来,头也没有回说:“怎么,嫌贵?”中宇说:“市场上八千元一个,我怎么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品?”惠美说:“你还不如说,你怕接受了我这一份馈赠,你就少了一份主宰,你就多了一份退路?”惠美说:“别往心里搁,有偿使用,别说谁占了谁的。” 中宇唯唯喏喏,暗自说:问题是我用不起,整个帐上才二万元,是我们三个人的全部财产,万一其中哪一个有什么头疼脑热,这钱还打点不住哩。

惠美像他肚子里的虫,说:“别像乡下的太婆,抠了鸡屁眼,还要嗦指头。五元钱就够了。”

“五元钱?”中宇几乎跳了起来,说,“玩我你啊?”惠美车过身,坦然说:“盗版,真的只花了五元的人民币。”中宇揽她拥肩抱膀,脸蹭着她的头发,内疚说:“没有盗版,就没有中国电脑的发展,也没有中国穷人对电脑的普及。”装上后,又调试了语音校准,惠美站起来说:“你来试试,只要是普通话输入,电脑就能输出汉字。”中宇正了正身子,对着麦克风说:“浦东惠美盗版广播电台现在报告新闻。”惠美拿鼠标点击了一下,屏幕出现一行文字:浦东惠美盗版广播电台现在报告新闻。惠美与中宇忘形拥在一起。中宇意识到什么,不自然放开她,打开录音放机,放在麦克风下自动转换,率先从帘子里钻出来,欢畅畅吃起饭来,因为他感觉这饭儿比哪一天都要格外香。

2 外行:研究古代爱情的,居然学现代了,离劳什子婚

戚平接浦东那边的回话,梁军不宜放出来,有利用的可能性。他唤来胡进,嘱咐说:“你到押羁队去一下,要他们在梁军的仓里仓外装上监视器,实现全天候监视来看望他的人。”胡进应声离去,他拨通电话,说:“是东方小姐吗?我是戚平!……什么时辰接你上飞机场?……好好,待会见了面再说。……这样吧,你在你们文物局楼下等我,我先到梁山找一找灵感。”放下电话,带上程玲几个人,就开了警车来到文物局大楼跟前。露眉闪身出来,爬上前座对戚平说:“嗬,这次新闻发布会规格挺高,竟有警车驾道护航!”戚平说:“我倒是想表现一番,只因京西和平盛事,我们也只能沾沾旅游会议的光,光顾老祖宗安眠的风水宝地。”

到了乾陵,看着乾陵的风景,戚平深吸一口气:“哇,这里深宅大院,苍翠欲滴,真是深山栖俊鸟的地方!东方小姐,你能陪我走走,当一次导游?”下了车。露眉莞然一笑:“当然可以,拿人手短,吃人口软,我给你当导游还有赚头。”把程玲等人交给卢兰他们接待,领着戚平向野外走去。她这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红心想和梁军见一面,戚平满口答应了,还特意派车接他过去。

戚平眼睛落在一边,说:“也没有赚的,你的一‘短’一‘软’,我只做到了一个‘软’,你爷爷这伙儿正在看梁军,我还破例同意他们喝点酒。”露眉说:“谢谢!人老了,爱造点酒,酒下了肚,话就跟着多了。今晚他要去上海,说是不听梁军一句真话,他决不去上海见丝丝。”

“也许是做孙儿的伤透了他的心。”戚平见她脸灰了,忙茬道,“嘿,梁军去上海的事,上海方面说有……难度。”露眉说:“不碍事,短路就短路吧!我爷爷带走梁军要说的的心意,丝丝也能冥目了:虽言异生死,同是不归人。”戚平说:“而且你要有意无意放出风,梁军就被我关在局里。”露眉说:“我还以为这世上只有露丝一个人瞎了眼,没想到对他青睐的大有人在。”戚平说:“要不,老祖宗怎么会传下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露眉一下像触到了什么,她一苦笑,茬开话头说:“谢谢你给我爷爷的这次机会,梁军有什么话他能捎带过去,他们在一起像爷孙俩,而梁军跟他的亲爷爷反而有些夹生。”然后指乾陵说,“你看看,上面古木参天,下面更是光可鉴人?”戚平说:“骷髅还光可鉴人?”露眉说:“打开乾陵,说不定武则天的《捶拱集》一百卷,和《金轮集》十卷可重见天日。也说不定武后的画像,上官婉儿等人的手迹都有哩,那一定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你说,我用了光可鉴人,难道说词不达意吗?”戚平说:“对不起,我是粗人,没有从文物的价值上来作文章,所以粗枝大叶了,望你原谅!”

“好一个粗枝大叶!”露眉抿嘴一笑,“小心,坦率是致命伤啊!”戚平说:“不碍事,这不是社交场合,你也用不着鼓励我来说谎。我这里讲的是隔层次的高深艺术,一种和斗牛勇士一样,挥洒自如地应付、闪避灾难。”露眉说:“这不,一谈到你们的本行,什么应付,避难,甚至包括梁军,我就粗枝大叶了!”到了远处野地,戚平指着被围了围墙的山头,说:“很有点蒋管区的味,要是再立几个碉堡的话。”露眉说:“倒不如像是你们的劳改农场。”戚平说:“这么森严,难道说还有商姬合墓?”露眉说:“那倒没有,是给人承包了。”戚平说:“山荒地围上墙,豆腐扳成了猪肉价,倒是有趣的很。是谁家这么摆阔气?”露眉不自然说:“陈怯和武家公子!”

“陈怯不是你妹夫吗?”戚平说,“看来这武家公子也不同凡响。”露眉悻悻说:“我们武局的公子!”戚平说:“原来如此!你对这些邻居该不会又是粗枝大叶吧?”露眉说:“我向来只扫自个的门前雪,他们干什么,我向来不问,也一窍不通。”戚平说:“就算是你的亲妹妹?”露眉说:“没办法,一家二制,都想封锁自己,很少心平气和在一起交流。”戚平说:“武局也是这样对他的儿子吗?”

“我回答不了你。但我说些武局的为人,你自个掂量去。”露眉说,“武局在局里的形象很正。他是一个朴素的人,朴素得可以拿手掏大粪当本色来看。比如,就在局里的下属企业红火时期,他也不大吃大喝,不进卡拉OK厅,甚至外出公务也只打面的,厅级干部还一直与大家一道住70平米的房子里。他的俭朴在公司尤为出名,他家中使用的仍是十多年前的旧家具,家用的洗脸盆是厂里废弃的旧钢材焊接成的。他老伴死的早,他上街买菜,都是手拿一个布口袋,在菜市快散市时才去买菜,有时干脆什么都不买,就用方便面对付自己……”折转了身。

戚平跟着露眉往回走,问:“东方小姐,我冒昧请教一句,除了成天与这些枯燥无味的地下破烂打交道外,你还有其它爱好吗?”露眉说:“有。电脑与古文化。”戚平说:“哦,电脑上网很时髦,可要小心别成了网虫。更要小心,那里的人们,总给人的感觉是些不安分的人,和一些不安分的灵魂,或者叫流浪的灵魂。”

“不愧是大腕刑警,把人的心思揣摩得如此透彻。”露眉说,“放心好了,我已经过了那个虽然有一点另类的年龄,但绝不会无病呻吟,何况我只是把它当做开发高武合墓一种必备的工具。”戚平说:“玄!”露眉说:“一个没有自己言语文字的民族,就不能称之为国家。武则天能创下大周国,其中之一是有自己独特的文字,介乎篆棣之间,写在竹简和布帛上,估计高武合墓里大都是这种文字记载的。”戚平说:“这种文字不是人人都能读懂的。也就是说,我拿到里面的宝物,也是睁眼瞎,想卖个好价还说不出一个头绪。”露眉说:“不愧是侦察,像石英钟,不需要点拨。”戚平说:“那么你就编制了软件来翻译它。”露眉愕然说:“你同时也很在行,没有分秒的误差。”

“别这样说,我是一个十足的外行。”戚平搓了头说,“我知道一点皮毛,是因为国家首届最高科技奖里,有一个姓什么来着的人,将古典数学与计算机相结合,创新了一种能解决一些无法攻克的问题的方法。我想你的工具,大概万变不离其中。”露眉说:“对,是这个理儿,用计算机与拓朴学相结合,编制周朝楔形字铭文字译码。这是我毕业课题导师给我的选题。”戚平说:“导师?”露眉说:“嗯,他就是我们局里的梁总,也是梁军的爷爷,一个从国外归来的游子。”

新闻发布会主席台背临乾陵。管理处空地停满了车,大部分都有电视台报社的标志。显示这次记者招待会已产生了新闻报导的预震。戚平视而不见,极有兴趣问:“你的第一个兴趣,引出了好多的相声里的‘包袱’,本人受益不浅。可你的古文化却叫人挠头,具体涉及到什么哩?”露眉先是心不在焉,后不得不说:“古代爱情史,点评冯梦龙《情天宝鉴》。他把爱情归纳为二十四种:情贞、情缘、情私、情秽、情通和情迹,共二十四种。其中考证‘情通’与‘情秽’是重点。”戚平说“这不难理解。情通,二个人心心相印;情秽,乱七八糟。”露眉抿者一笑,说“不,前者是异人与人相交相通,有‘天人相通’之说,谓‘万物生于情,死于情。人于万物中处于一焉,特以能言,能衣冠揖让,遂为之长,其觉性与物无异’,无疑用于反理学反礼教,是否荒诞是否违背科学?情秽类中的武则天,竟然没有她与薛熬曹的记载,那《如意君传》又如何解释?”戚平说:“《如意君传》?”露眉说:“是写武则天隐私的,台湾人出版的。但里面却有与史记不同的地方。这都是考证中不可忽视之处,而真正得以考证,据说高武合墓里面藏了好几百吨的文物,是最好的鉴证。”

“哦,原来是极专业的考证!”戚平说,“既到了这份上,我想东方小姐的爱情肯定是很‘东方’,传统味浓,甜蜜蜜!”露眉脸一红:“不,我的爱情很不幸,是一个离婚的女人。”就挪步往前走。戚平伸了伸舌头,说:“怪事,照说知识跟缺东西一样,吃什么补什么。一个研究古代爱情的,居然学现代了,离劳什子婚!”突然后面有人召唤:“这不是戚大队吗?您这是对古墓还是对美人有了兴趣啊?”

“是谁这么一头大掰蒜?”戚平车身回头,见是孔罕,说,“原来是……你是在问我吗?我跟你不一样,我只对坟墓感兴趣。”露眉头一低,说:“是孔处啊,你们正好是对口行业,我就把戚队交给你了。”慌忙离去。孔罕望着露眉的背影说:“这么说你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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