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平安慰她:“我们给景年带了这么多东西,不会有事的,他是大人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
“我是防着万一变天会有冷空气,没想到这天儿会下雪呀!给他带的被子也不厚,不知道夜里睡觉冷不冷?还有护手套,当时给他整理东西时,也忘了放进包袱里。”
时安平无法,只能温声宽她的心。
说完时景年,江醉月忽然又想起时景明。
小小的少年一个人在书院,这天突然下雪,不知道有没有厚衣服穿?
江醉月又着急忙慌的安排人,去明山书院给景明送厚棉袍和被子。
时安平也有点不放心,跟着府中的马车一起去了书院。
几天过后,时景年才从贡院岀来,就看到在原来的位子上,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马车旁边站着两个熟悉的人。
江醉月见人岀来,忙快步走上去,拉着胡子拉碴的时景年问道:“怎么样?没冻着吧?冷不冷?这天突然下雪,我和小叔担心的不得了。”
时安平接过时景年手中的包袱,对着他道:“确实,连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安稳,就怕你在里面生病了万一耽误了病情。”
时景年温润的笑了。
“我没事,吃的好睡的好,除了洗漱不方便外,一切都挺好,没生病,放心吧!”
江醉月仔细的看了看,见他脏是脏了点儿,倒是和其他打着喷嚏没精打采岀来的学子是有不同。
遂放下心来,拉着人就往马车走去。
“那我们赶快回去吧?回去你好好洗漱洗漱,这样真是臭死了。”
见她一脸嫌弃,时景年和时安平都呵呵笑了。
刚走几步,听到身后有人叫他:“时贤弟,时贤弟,芙蓉公子!”
三人回头,时景年见韩为气喘吁吁的过来。
“原来是韩兄,可是有事?”
韩为刚要回话,忽觉鼻中一痒,“阿嚏”的打了个喷嚏。
时景年略蹙眉头,赶紧把江醉月往旁边拉了拉。
韩为瞧见,不好意思的道歉。
“失礼了失礼了,突下大雪,为在贡院着了风寒,还望贤弟妹勿怪!”
江醉月灿然一笑。
“不妨碍的,天气忽然变冷,谁都没预料到,呃……那个,这位大哥不用多礼。”
韩为笑呵呵的应着是。
时景年想赶快回去洗漱干净,不想让醉醉太过嫌弃他,实不想与多余的人在这里浪费口舌。
“韩兄不必多礼,不知韩兄叫住我,可是有什么事?”
韩为抱歉一笑,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考完了试吗?众位高才说是难得一聚这么多同窗,若是过几日一别,众位以后得以高中,恐就再难见到,就商议说两日后,在食珍楼包下几桌席面,与众位以文会友,相聚相聚,故为特来问景年,不知会否参加?”
时景年心中一动。
他要走这条青云路,也确实应该多结交些人才行,而一贡之试的学子,若是中了举子,都可称为同窗,也确实是个结交的好时机。
“既是众位同窗相邀,景年自是要一同前往,有劳韩兄告知了。”
“应该的应该的,那我们就说好了,两日后食珍楼见。”
时景年抱拳揖礼,回道:“好!多谢韩兄,两日后见。”
说完,韩为便还礼离去了。
时景年也牵着江醉月的手,走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