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用花朵指着方未寒的鼻尖,面无表情,又恢复成了那个骄傲的谢家大小姐模样,全然不见方才晕倒后的娇羞。
“说说呗,夫君?”
谢令婉特意在“夫君”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用不带笑容的表情说出这种带着笑意的语气的?
方未寒百思不得其解。
这估计是他一辈子都学不会的技能了。
“这个……婉婉,你也知道,你夫君现在的处境相当的不妙。我不是得寻找所有有可能活下来的机会嘛。”
“陶公这么一个大靠山在这里,我不可能说视而不见啊,对不对?”
“于是我就先行接触了接触。”
方未寒解释不清他最开始接近陶允姜的动机是什么。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被你甩了另寻新欢去了吧?
所以他只能这般解释,完全从自己个人利益出发,符合谢令婉的价值观。同时尽量模糊掉自己和陶允姜之间的感情。
我真牛逼。
方未寒有些得意的同时又有些怅然若失。
是什么把一个纯情的男人逼成了这个样子。
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有什么错?
唉,人生啊。
不过显然这番说辞并不能让谢令婉满意。
“接触接触着就接触到床上去了是吧?”
谢令婉冷笑不已。
“嗯?我要是再晚知道一会儿,你们是不是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生气,不禁捏紧了手中的花秆,仿佛这玩意是方未寒的命根子。
长明月季:“……”
捏,都可以捏。不要揪我的花瓣就行。
“你这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啊?消息来源有误吧?”
方未寒大惊失色。
这个莫须有的锅他可不背。
“我只是刚亲上,哪里到了上床的程度?”
他连忙解释道。
这话刚一说出口,方未寒就感觉到了仿佛哪里有一丝不对。
嗯?
亲上?
草!
他额头冷汗直冒,刚想补救,但是已经晚了。
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分,就像是空气中的水蒸气全部凝结成了冰晶一样。
他感觉自己脖子上有些凉。
“咔吧。”
月季:“……”
花花我啊,终于还是没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