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复而微笑道:“也罢,权当夫人听我胡言罢了。老朽这把老骨头也就别在这碍眼了,走吧。”
齐香儿眼见这老者转身离开,情急之下突的唤住:“慢着。”
思思转身问道:“夫人还有何事?”
“你倒说说,化解灾难一事,可当真?”
“自然当真。夫人若心存善念,得过且过,便有惊无险。可倘若,恶念横生,杀心四起,便躲不过这灾劫。”
“可,杀母之仇,焉能不报,只怕,我无法平静了。”
果然,还是冲着自己而来。
思思压下心头愤慨,又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夫人,合该放下仇恨,否则会引火烧身,形式危矣。”
“哼,如今我的孩儿,亦被人控制,一切皆因仇人而起,如何放下?倘若有人杀你母,你会不记仇?”
她的孩儿被控制?是谁?难道是太子?思思愈发觉得复杂着紧。
究竟,谁人在背后操纵是非?
“恕老朽直言,抢了你孩儿的人,比杀母之人还可恨。让母子生生分离,实在可恶。”
齐香儿闻言秀眉紧簇,她何尝不知,夺儿之仇让她恨上加恨。可,她又能怎样,究竟敌不过太子妃花伊人的势力。
她在寻机会,倘若有她翻身的那一日,定会让花伊人跪在她的面前,任她惩治。
“我只怪杀我母之人,若非她,便不会有后来的一切恶事。”
思思丽目微凝,苍老的皮面几不可见的微微颤抖,齐香儿,既如此不明实务,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夫人,老朽望你安好。告辞了。”思思转过身,眼角飞横狠厉,与穆建峰蹒跚离去。
齐香儿收回心神,叹息一声道:“我与她,仇深似海,怎可不计较,真是笑话。”
说罢,命仆人敲门,今日,她便可以见到花伊人,看是否能和她说说,见了自己儿子一面。
齐香儿忍住激动的心思,眼看着大门敞开,护卫请她进去。
脚步飞快,早已心猿意马的齐香儿,将方才思思的劝诫抛之脑后,忘却在云端……
……
思思走至墙拐处,停了下来。
“这个齐香儿留不得。”穆建峰警惕的四下张望,提醒思思。
“太子府内,只不知,是太子还是花伊人使用了齐香儿。”思思言道。
“依我看,都不是良人。”
“不错,今夜,还有场好戏,你就等着看热闹吧。”
穆建峰闻言忍不住发笑:“我算明白了,你和萧哲昨夜便计划好了一切,只等鱼儿落网了吧?”
思思一弹衣摆,笔直的身子挺了挺,言道:“你也见了,他们哪个不是早就算计了我们?倘若就此挨宰,岂非愚蠢至极?不错,我与他昨夜便计划好了,只等不怀好意之人露出马脚,逐个诛之。”
穆建峰点首赞同,不错,有些人实在其心可诛。
“皇后对你看来已有杀心,你要当心了。”
“不错,昨夜,我也是才听他说起,他的母后,便是被皇后陷害致死。”
“哦?难怪,皇后若想除了他,必然先灭掉你。只是,我真佩服她,毕竟你是她亲侄女,她还真下得去手。”
“亲侄女?呵呵,你看我的父亲齐武,不是也有杀我的心思么?这世上,我没有亲人。”
“有,你有的。”
思思不解,转头看向穆建峰,只见其坚定的说着:“你有我穆建峰,和整个穆家寨的人,你的亲人,已过千人了!”
思思定定的瞧着他,就这么瞧着,心头暖流潮涌,控制不住的感动着。
穆建峰复又坚定的点首,二人无言相对,但,却省却美言千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