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揭疤令人不易接受,便是接受亦会留个让人抬不起头的痛楚,若是个心劲儿不强的主,也许会有了轻生的念头……
思思轻抖衣袖,淡漠的转身,这里,没得留下来的意思。
身后却传来白狼的奚落:“齐思思,你认为入了我白狼的地盘,还能容你轻易走了?如此,更方便你我谈情说爱不是。”
思思微微一笑,转身来道:“说的也有道理。不如看着你与落蓉完婚,更来的精彩。”
白狼脸面微沉,回头看了眼受刺激始终不得恢复的落蓉,突的诡异笑道:“你为大,她为小,妙哉妙哉。”
“不错,此事我也甚喜。我更喜看着萧哲率大军踏平这处的壮观。”
白狼怂了肩,心中暗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真无趣。好了,正经事都被你们搅乱。你不是说,此处不是藏身之处么。随我来。”
说罢,欲抬脚向后院去,突的想起什么,转身来谨慎的看向落蓉,遂一声令下:“绿意,进来看好她。”
门外一声清脆呼应,是那方才出去的少女,闪身而入。
落蓉讪讪的看着几人走出院落,被冷落的滋味实在难受,却又无可奈何。美如花的朱颜一片晦暗……
思思心中早有盘算。虽然是她误会了萧哲,然,此时,非化解的良机。皇上已然插手借机动用武力,便是与爹爹解除盟约,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想必,皇上以为,留爹爹二十年不杀,已是给了爹爹莫大的恩惠。
但思思若未猜错,爹爹岂会容得皇上肆意捕猎而无动于衷?依着他的性子,是从不做被动之事的。
一生中除了南齐先皇齐参突然出击夺了娘亲,便再也无有了吧……
而单就这一事,却令爹爹几乎半生痛苦,成就了奇耻大辱,想必他,是不会再重蹈覆辙任人宰割的。
思绪飞奔不断,行走时却被眼前景象生生拉回。
她与师兄诸葛星只管随着白狼入地下,通过冗长的通道,越过渐次的灰暗,明亮伊始入眼眸,令道路渐宽,渐深。
思思惊叹,地下甬道自己不是没见过,或宽或窄,或长或短,或明或暗。但似这样亮如白昼,且纵横无边之际的,思思敢说,凭生初见。
这是要多久多大的工程,方做出如此惊天异相的。
若非头上远高的土石遮挡,是会让思思以为,误入神秘空间,进了地府,或幽冥界。
四周宽的无有边际,远的亦不见尽头,诸葛星张大了眸子脱口惊呼:“白狼,这,这里,莫非是另一片天界不成?”
行走缓慢的白狼回头淡淡一笑,那眸中深意匪夷,有些张狂道:“书呆子,你且看着就是了,待会儿莫要被吓到。”
思思与诸葛星着实被吊起了胃口,真想见识一下,他口中的惊异事。
随着脚步前推,眼前赫然出现一个高而广的大门。
鲤鱼跃龙锦绣,雕龙盘凤腾飞,石门上尽显奢华到极致,富贵到极致的门楣风景。
眼观如此异相,思思,心暗沉着。
一路走来,如此宽广,无有尽头,若藏数十万大军,是不在话下的。
莫非,他存了这心思。若一朝反咬,王爷他,可是劲敌临门,危矣,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