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强做镇定亦露出几分委屈道:“主公,大战在即,定会有人起灭我之心。我死不足惜,若耽误了主公宏图大业,那,那我李三可就成了那千古罪人死不瞑目啊!”
“军师,今后你我齐心协力,再无有嫌隙。”
“主公。”
这厢二人若情意绵绵,互诉衷肠。不知情形的,还以为他二人有何龙阳之好……
当穆建峰与东华傲闻声望去时,只见李三跟随齐晏卞邪出了侧室,二人眉目舒展,一派和气。
“公子,是非,您想必已有道断。我代显便不多言了。”
“总盟主,所言极是。来人呐,将胡彩娟押至习武场,召集所有兵马,当众斩首。派人将县长胡有胆及家人一并捉来,一个不留。”
一声震天响的允诺,账外将士们湍湍而动,齐刷刷数十人手执剑戟越声而去。
李三垂眸不知所思,在抬眸时,眼神清亮而无有杂质道:“主公,胡彩娟,我要亲自审问后再斩首可好。”
“自是可以。”
“喏。”一声应下,李三举步缓慢,向账外而去。
出了大帐,李三下令:“胡彩娟在何处?”
“回军师,已押赴练武场。”
“暂且留她一命,待我审问后再行刑。待我换了衣衫的。”
“喏。”
旋身,飞快入了军师往日住所的营帐内。关了门,只见床榻已端坐一人,正是思思。
男人急忙趋身向前恭敬而道:“小姐,此关已过。我且走了。齐晏卞邪对你不再有疑。放心去做就是。”
思思亦起身施大礼被男人急忙搀扶。
“小姐使不得。我这就回去向先生复命,你快审问胡彩娟吧。”
“多谢公子,我爹娘可还好?”
“他们甚好,只是夫人太过惦念你。先生亦时刻派人守护与你,让你莫要担忧。”
思思闻言鼻翼泛酸,一抹泪珠儿险些溢出。就在方才百姓拦路之时,这男人顶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皮相钻入轿辇,将自己替换,方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爹爹知悉。
而这男人也日日守侯,只为自己危难时挺身而出。
来的巧,来的妙,来的太过及时。
若非爹爹未雨绸缪,如何这般及时化解危难?
自己遂抄小路轻功驾乘,趁无人之境入了军营坐于这账房。
思绪回炉,令思思感慨甚多,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男人催促再三,思思方点首,整理一下衣衫,踏步而出。不见男人飞快卸下皮面藏于怀中露出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皮面,又飞快换了将士衣衫,趁无人之际溜了出去……
今日放晴。与寒冬时节干冷中透着一丝暖气。
然,如此干净的天儿,似乎下一刻便染了血腥,被生命祭奠,被鲜血污垢了。
轻车熟路,思思很快走向练武场,远远的就见万千将士围看一被身缚成粽子的女人,不知所措。
思思知晓,那处正是上次挑衅穆建峰的男子生命终结之地。
木桩林立,总会闪出空档,留出一方狭小天地方便人做事。胡彩娟跪在那处瑟瑟发抖,还是那身粉红罗裙厚氅加身,却已与先前两厢面貌。着实可怜。
突的,眼瞧了思思款步趋近,二目释放无尽怨恨汇成杀气射向思思。恨不得,将她剁成碎片而不解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