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一笑,春风化雨,说道:“举世皆清我独浊,众人皆醒我独醉。”
毓秀一听,撇了撇嘴,低声道:“什么吗?胡说八道。”
“唉,兄弟我们喝一杯如何?”石交见其是他们“酒中之人”,便邀其喝酒。
只听楼上道:“汎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
一语刚落,只见月白袍飘然而落。
他抱拳一揖,微笑道:“在下姓方名孺,江湖人。”
只觉得气度非凡,不同流俗是个不羁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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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醉仙楼热耳酒酣 盈水间愁眉泪眼
第五章 醉仙楼热耳酒酣 盈水间愁眉泪眼
灵性等人与方孺一见如故便一同邀去饮酒。
暴雨倾盆,列缺霹雳
洞庭湖畔,醉仙楼上
一道惊天闪电划破长空而来,电闪雷鸣···
灵性早已迷于酒水之间,心随窗外的大雨瓢泼而下直至千里。石交依旧豪饮不止,仿佛是琼浆玉液般的仙露竟让他不忍释手。墨海自然也是酒中痴人,他似醉非醉面颊红晕只怕快撑不住了。方孺只以高脚杯而饮,饮少辄醉,飘飘然也。
毓秀见那月白袍的方孺酒量实属一般,不禁笑他自不量力。她一向古怪精灵见那四人饮的好生快活,便自倒了一杯,一酒入口便马上吐了出来,说道:“真难喝,比我家的果酿差远了。”
“酒能忘忧,果酿行吗?”方孺说道,声音软绵仿佛已经醉了。
若说他是醉,不如说他从未醒过。也许只有在醉时他才有片刻的清醒···
“我们还在此饮酒吗?天气如此,还是早些回去吧。”银镯眉头微皱,担心道。
灵性却不以为然,说道:“初夏暴雨,隔窗观雨帘,犹如瀑布长泻。洞庭湖畔,醉听虎啸声,实是美景一番。再者又有酒朋诗侣为伴实乃佳话一篇。如此良辰美景怎舍离去呢。”
石交好像又想到昔时江南画舫上的雨夜,还记得“饮时,饮地,饮人,饮趣”一说。他便道:“好像少了些什么?”
“不如吟诗。”灵性道。
方孺张口就道:“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万岁更相迭,圣贤莫能度。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
石交一听似有不解,小声问灵性道:“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过?”
还未等灵性回过神来,方孺又道:“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灵性也和道:“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哈哈···”方孺开怀大笑,声音一时嘹亮,气派斐然。
笑罢,又道:“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方孺开怀畅饮,狂笑不止···
毓秀与银镯相望一眼似有不安之感,此乃其震慑力使然。
灵性双手抱拳,说道:“许灵性是个世俗之人,却喜欢结交超然于世俗的方外之士。在下一介布衣很想结识方兄你这位朋友。”
方孺面堂微红已然不胜酒力,但精气十足,他笑了笑道:“方孺一介江湖酒徒,乃脱缰野马,泛家浮宅,落落寡合之人。不是遭人遗弃就是天煞孤星的命际,你竟与我为友不怕害了自己。”
“方兄不露圭角实是江湖藏之龙卧之虎,我自然心甘情愿与你为友的。”
方孺苦笑摇了摇头,直身起来,伸了个懒腰,脚步踉踉跄跄似要摔倒。
此时,楼下一片哗然,还有几分醒意的人,张头下望。只见店家小二正在驱赶一名酒客。那酒客一身褴衣,蓬头垢面,多半是个叫花子没有酒钱,店家见其如此也不愿赊账,这才不愿卖他酒水哄他出去。只是大雨如注,又让他去哪里呢?
毓秀觉得此人声音好似耳熟,只见那人一见毓秀马上嬉笑欢颜,高喊道:“好徒儿,好徒儿,师父在此!”
毓秀恍然大悟,那人却是景家堡密室里的老醉鬼。她马上转过身去,面有苦相。
那老醉鬼执意上楼,小二一旁拦截。只听方孺道:“既是相熟之人放他上来便是,他的帐记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