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醉鬼上楼见方孺好是豪爽,又见得毓秀好是开怀,便是一坛一坛的牛饮。
毓秀见状面有嫌弃之色,只是当日多亏了此人她才得以脱困。心中虽有感激但见此人形状又生厌恶之情。
“好徒儿,师父找你好久了,你跑去哪里了,害为师在那小岛上替你担心。”老醉鬼说道。
银镯心中好生奇怪,却不知道毓秀何时多了一个师父出来,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多半猜到是那密室里的老人。
灵性醉眼惺忪,恍惚间,见桌上又多一人,仔细一看,惊道:“玄前辈?”
老醉鬼抓了抓头,一听灵性说话心头也是一惊,回头一看,打量了灵性一番却也不知他是何人。
“玄前辈,你不记得我了,我便是神奇的好友许灵性呐。我们还在太乙山喝过酒的。”
被灵性称为“玄前辈”的老醉鬼若有所悟,兴奋道:“是你啊,就是那个喝醉了就*服,边脱边唱的那个。”
一旁的银镯、毓秀“扑”的一声笑了出来,灵性不好意思,只笑不说。
已醉的石交好像也瞧出端倪,朦胧说道:“师叔爷,石交给你老人家磕头了。”说罢刚想跪膝,身体一倒,便已不省人事了。
“看来诸位缘分不浅啊。”方孺似醒非醒道。
“小哥好气派,老夫欣赏的很。”说罢二人对饮。
玄太玄,太乙山真人,玄真道人师弟,曾剿除天地宫有功。虽辈份较高,但却与神奇年岁相仿。他鹤发童颜,神采奕奕,为人不修边幅,整日酒气熏天,嗜酒如命。性情执拗,不忍寂寞,流连于江湖之地,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若教中有事他也懒于出手相助,整日游戏人间,浑浑噩噩。常云“有美酒之处,必有太玄之影”。腰间挂的鸱夷酒袋从不离身。
···
翌日
众人皆从醉仙楼中醒来,只感头昏脑胀,身体不爽。
方孺早已没了踪影,灵性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几人结伴赶回水天一府,玄太玄自然也跟着毓秀来了···
大雨过后
百花凋零
水天一府
几人回到府中才知,景家堡的景春晖与景夏曦亲自迎亲,只是褚泊然不在岳州城他们便留下与月朵商量大吉日子。
钟离毓秀一见景夏曦心头怒躁,灵性才知毓秀冒充自己一事。他笑得前仰后合,毓秀却是怒上加怒。如此,这才解开了是非。而玄太玄却是因为到景家堡偷喝了珍酒而被景家抓起来的。
几日里却不见樱落的动静,月朵言其常处于自己的“盈盈水间”不离房门半步,即便是未来夫婿景春晖亲自前来,她也不出阁迎客。以前樱落却是个豪爽大气的女子,最喜吟诗唱曲。只是现在,不知是怎么染上了忧郁的病症。
绿树如烟,花池萦雾
盈盈水间
默默低语
香阁的门虚掩着,轻轻开门,一团香气袭鼻。屋内陈设精美,墙上挂着大多是名人书画或是樱落小姐自己的兴起之作。紫檀家具,镶镂金边,矮桌低柜尽画着花月鱼虫。桌上摆着似雪类冰的官窑瓷器,里面还插着奇花异草,让人赏心悦目。
高床暖枕,丝被蚕褥,金线纱幔,珠帘玉坠
一身绸缎,一屋琳琅
紫檀木的床头密密麻麻的摆了不少草编的娃娃或是叶子编的鸟儿花儿,个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真让人感叹工者的心灵手巧。只是那日日消瘦的身影与这光景格格不入。
“恕我唐突,听闻小姐有恙,银镯心中不安,特来看望。”银镯行万福礼,说道。
樱落好像才回过神来,见门外站着银镯、毓秀二人,这才明白过来,马上笑脸相迎,接二人进屋。
樱落与毓秀又互道了姓名。
樱落微笑道:“我没事的,只是近日里天气渐热,连日阴雨,我不愿出去。再说来了景家堡的人,我才懒得见他们。”
毓秀一听似逢知己,说道:“没错,那景家堡的人好坏不分,尤其是那个景夏曦。”银镯碰了毓秀一下,叫她收敛。
樱落看出银镯是个心思缜密,内敛沉稳的人,毓秀却是嫉恶如仇,玲珑乖张。她说道:“无妨的,我也不喜欢什么景家堡。景春晖虽然驰名当世但却无趣的很,那些武林豪杰各个仁义英雄的,我也是讨厌。嫁的这样夫婿我又怎能心悦颜欢呢。”
毓秀一直以为能嫁给江湖好汉的新娘子定是幸福高兴地,今日一见,她却愁眉苦脸,心中不解。张口问道:“那你想嫁什么人?”
樱落似有所思,好似脑中已有一幅画卷,对卷而述:“他,日月入怀、豪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