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说话,只喝酒,事情就能解决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能变得这么消沉啊!”银镯大叫道。说完便去抢下石交喝酒的葫芦。
石交无奈道:“你以为我们不想吗,只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能化解这些矛盾。原本最有指望的花逐风也被关进大牢里,见也见不找,打听也打听不着,她现在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花逐风可没有那么容易死。”只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金石交一见来人便马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礼:“神奇师伯好。”
银镯到了个万福。灵性与剪水抱拳一揖。
石交问道:“师伯怎么知道逐风没死?”
神奇捋捋胡子,自信道:“天机不可泄露。”
众人无语,只在一旁伫立。
灵性突然问道;“老哥哥来了大理可不光只是挂念徒弟这么简单吧。”
神奇笑了笑,说道:“最初是为了他们。只是后来,我听说大理有个‘晦明教’还有那个浪湳淇,我就更是好奇了。”
“浪湳淇?我怎和他交过手,此人武功阴鬼,绝不是善人。”剪水心有余悸说道。
“你们可知道‘天地宫’的事?”神奇突然问道。
众人相望,大都不从得知。灵性似乎有些印象,便说道:“我听说是个邪教,教中分为‘天宫’与‘地宫’,天宫习练阳刚之术,地宫则习阴柔之功。此宫早在二十多年前被我中原豪杰所灭,不复存在了。”
“不错,那时你们年纪还小要不就还没有出生,能知道这些实属不易了。”神奇仰头,好似回忆往昔旧日,那段往事好像有这什么不寻常之处。又说道,“数十年前,有个少年来到太乙宫,恳求家师玄真道人收其为徒。那个少年天资聪颖,是个旷古烁今的奇才。师父对其很是喜欢,本想收其为徒。可是听说此人有契丹血脉,若入我派很有可能是引狼入室,后患无穷。正在师父犹豫不决之时,少年做了一件事,让师傅大气,便将其拒绝赶出太乙山。”
“是什么事啊?”石交听着入了迷,不禁询问。
“与人争斗。”
“若单依此事而论,就于江湖之中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银镯问道。
“的确不是大事,只是对于玄真真人来讲,习道者不可有凡尘杂念更加不能与人大打出手。”灵性说道。
神奇点点头,说道:“不错。其实此事也不能全怪他。他自小无父无母,只有一个老仆将他养大。江湖中的人大多知道他的身世,对其视如草芥者甚多,更有甚者还想打他杀他。太乙宫外的村民把他当怪物对待,不但恶意讥讽还对其拳打脚踢。后来我才知道,有一个村民欺负他的老仆,他一怒之下大打出手。师父当年也是迫于舆论威逼之下,没将事情查清楚便将其赶走了。就说他是不懂道的,不适合做他的弟子。”
神奇不禁叹气,苦笑道:“谁知他从此记恨在心,十几年后,他投身于大辽,做了辽国的驸马,接掌‘天地宫’。他改名为‘孟知道’,就是为了告诉天下,当日师父没收其为徒是大错特错的,他懂‘道’知‘道’了。”
“而后发动攻势,携教众挥军南下,欲消灭我中原江湖,为其辽国扩张做先头部队。”灵性说道。
“不错,一时江湖豪杰汇聚中原,集结成军,与其相抗。最后打到蜀地,才灭了‘天地宫’。”神奇说道。
“我听说中原江湖盟主褚泊然就是因战功赫赫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辉煌。”灵性又道。
“是非功过谁与评说,这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吧。”神奇一句话,似乎话中有话。
“师父告知我们这事,一定有什么原因吧?”剪水眉清目秀,看着神奇问道。
“当年一战,浪湳淇就在地宫之中。现在,他又在大理出现,只怕这个‘晦明教’与‘天地宫’有什么联系。”
“真人是怕孟知道卷土重来。”银镯说道。
神奇拂尘一甩,叹道:“伊于胡底!”
灵性一时沉思,突然想到身在天牢之中的花逐风。原来,玄真真人不肯收其为徒,就是这个原因啊。
··· ···
如昔与珞玫回到了晦明宫,浪湳淇见如昔气息微弱,内力耗失,心中一时打鼓。待见珞玫离开屋子,变潜了进来。
“你先下觉得如何?”浪湳淇问如昔道。
如昔声音又轻又慢,说道:“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