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够感同身受。
程榆礼轻描淡写地说:“花蝴蝶最近空窗了,叫你朋友快去试试。”
他想了想,补充一句,“暗恋多遗憾,不要暗恋。”
闻此消息,秦见月又是惊讶又是无语,“算了吧,我真怕她被渣。”
程榆礼不置可否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秦见月翻了个身,被他扯进怀里。程榆礼贴过来,问道:“想起你那个学长了?”
“什么……”她问话的尾音被截断,秦见月用汗津津的手揪着枕头。
“日记里的。”程榆礼低头亲吻她的肩膀。
“……”
他力道重了些,警告语气,但声音还是轻淡的:“不准想。”
秦见月闭上眼,没再吭声。感受他如潮水一样凶猛涌来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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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去见了程家的老太太。
程榆礼的奶奶姓沈名净繁,秦见月听他说奶奶没精神到剧院去看戏,本以为她是体弱多病的老人,没想到见了本尊倒有些出乎意料。
沈净繁住在大院后边的一间小型的四合院,门前有一樽影壁。院落没有秦见月想象得那么富丽堂皇,反而是低狭紧凑的,东西厢房间隔不过十多米,院中植着一棵参天的古树。
家有梧桐树,引得风凰来。所谓大隐隐于市。
秦见月仰头看呆。
“这树得有几百岁了。”程榆礼顺口给她介绍了一句。
他叫见月在门口候了会儿,四下房间里瞧一瞧,找人在哪间。
推开西厢房,程榆礼回眸看一眼见月,招手叫她过去。
秦见月走过去,被他拉住手。门口一只玄凤鹦鹉惹她的好奇,盯着它看。
耳边听见程榆礼道:“奶奶,人我给您带来了,起来看看姑娘。”
秦见月迈进门槛,抬眼细看,沈净繁此刻正卧于烟榻,闻声悠悠起身,小炕桌上摆着一管细长条的水烟,她只在旧时见人家抽过。
沈净繁闻言起身,执了烟便吸上一口,颇有几分潇洒。
奶奶是皇城脚下长大的正经的阁中闺秀,秦见月悄然打量,从她举止中品出一些不流俗的雅致。她的眉目和程榆礼几分相像,骨相优越,一看便知年轻时是个美人。
老太太招招手叫见月过去,讲一口圆润地道的京腔:“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秦见月自报姓名。
“这是会馆里唱旦角的姑娘?”被执着手,秦见月在烟榻坐下,不知道哪一处角落在熏香,她被淡淡沉香和烟管的气味裹住,一时心情畅通。
她乖乖点头:“嗯。”
“曲儿唱得不错,练多久了?”沈净繁这么问。
“快二十年了。”
“十年磨一剑,你这坚持下来真不容易。”老人家看她的眼神都变敬佩。
秦见月说:“因为喜欢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