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秦见月放下手机,又抓住他的手:“够不够,还要哄吗?”
看他凌冽的神色,她再辩解都苍白,秦见月很是无奈,小心眼这几个字都要呼之欲出了。
而下一秒,她一张嘴,还没开口,就被他低头吻住。这个吻并不激烈,而是温吞柔软的。做着强吻的动作,却带着他骨子里的温和。
秦见月怕疾病被传染给他,竭力地用手往外推他的肩,而程榆礼的力气大,被她用尽全力抵着也纹丝不动。
男人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脑勺。哄人的人克制谨慎,被哄的人倒是热切得很。
一番热吻结束,他轻嘲她一句,用气音说:“说这么多废话,这不就行了吗?”
秦见月面颊发烫,她趁着这时忙开口道:“我感冒呢。”
程榆礼不以为然:“那就一起生病。”
“……”
前面的胡子大叔开到某处就会介绍一下他们浮西岛的特色景观,哪怕没有人应答,他也能自顾自地滔滔不绝。
直到后车座的声音殆尽,氛围诡异,他实在好奇偏头去看,一瞬嘴巴长成o型,又被自己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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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卧室里,安全套被塞进秦见月的手心,她诧异看他。
程榆礼一副受害者的委屈模样,斜斜侧躺在床上,撑着脑袋,面不红心不跳地吐出三个字:“给我戴。”
秦见月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你都不害羞的吗?”
他笑着:“既然你害羞,我就不能害羞,不然谁来主导我们必要的夫妻生活。”
秦见月:“……”她无话可说,只忐忑地拆卸着小包装。
耳边是他近在咫尺的呼吸,程榆礼就这么静静地瞧着她。半晌,他悠悠说:“抖什么?”
“……”她背过身去,不给他看。
笑声轻盈,浮在身后。
她警告:“不许笑。”
他正色:“不笑。”
这慢慢悠悠的拆卸过程中,忽而想起什么,暂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秦见月脸色严峻地看着程榆礼:“对了,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程榆礼轻哂:“真是挑了个好时候。”
秦见月道:“就是要现在说才好。”
他很大度:“说吧。”
不急不缓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绕在指骨间轻巧把玩。
天人交战了一分钟有余,秦见月还是闭着眼,一口气连贯地吐出了她的想法:“我可能没有生孩子的打算。”
他们的婚姻完成得太过草率,从没有机会和他商讨过这件事,因此秦见月意图将心声说得严重一些。其实她只是近两年没有这个打算,往后的想法很难说。
程榆礼比她想象中淡然许多,他甚至连愣都没愣一下,旋即点头道:“好啊,那就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