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咱们把大佛像再镀一道金身吧!”段断想想对静慧说道,“当是给您和岳母大人祈寿了。”
“你这回赚了多少?”唐依坐不住了,她倒真的不是舍不得给大佛镀金,只是感业寺的大佛是皇家大佛,那本来就是金身好不,再镀,你不是钱多烧的,而是不给皇家面子。但这话又不好说,只能扯别的。
“镀那个是够的。”段断喜滋滋的说道,看来真不少了。
“行了,有钱也要会花,做多错多。你们才崭露头角,切不可急进。”静慧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拿过脉枕,对着段断敲敲桌子。
唐依脸蹭的就红了,刚刚那话可还没掉地上,老太太这是想敲打一下段断不成?可不敢说啥,段断又不知道老太太想干嘛,愣愣的伸伸头,瞟了媳妇一眼。
“伸手!”唐依瞪了他一下。
段断果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两手一齐伸了出来,静慧扒拉开他的左手,伸出三指搭到了他的腕上,听了一会,又推开,段断老实的换手。
“你也试试。”静慧听完了,看向唐依。
唐依忙跟静慧一样,用三指搭上他的手腕,平日唐依没少跟他号脉,主要也是练习,所以唐依一说伸手,段断能马上知道静慧要号他的脉。
唐依细诊了一下,再看段断的脸庞,有红似白,天堂光亮,眼白清澈,唇红滋润,身体好得不能再好了。
“他没事。”唐依老实的跟静慧汇报。
“是阳气旺盛,满则溢,溢则损。”老太太的口气非常之坚定,马上开了个方子给了唐依。
唐依看看,那个,虽然自己刚学不久,不过这方子治啥的,她还是知道的。老太太这招损点,直接就让段断能清静一段日子了,不过这方子不伤身,反而对他的身体是有好处的,简单一点说是养精蓄锐。唐依觉得老太太人果然不错,马上千恩万谢,她也觉得让这位消停几天是很有必要的事。老太太笑了,又开了一张方子出来。
“这是给你的,你体虚胃寒,药补不如食补,这几天先吃着,三日后再来。”静慧也不让他们陪着吃饭了,直接赶人。
“我真的病了?”段断可不相信自己有病,他觉得自己最近常常骑马,身体比刚来时不知道好了多少,之前哪有时间锻练啊,现在好了,天天骑马,吃得也绝对是纯天然,无添加的绿色食品,空气质量也就更没得说了,想不健康都不成。怎么静慧还要开药他吃。
“中医讲究阴阳平衡,你阳气太盛,与天违和,冬日本就是要……”唐依开始掉书袋,本来在中医的理论里冬天最好连房事都不要有,冬天是冬眠的时间,但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她只想消停两天,可真不想把人推出去。当然往复杂的地方说,把段断红晕为止。果然,段断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行了,我吃药还不行吗?你呢,真的身子虚了?”段断还是很关心唐依同学的。
“嗯,姑母说身子虚了,不易坐胎,得调养。”这个可以往严重了说,唐依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段断无限的同情。
“没事没事,我们有钱了,想怎么补都成。就算没孩子也没事,真的,有了才麻烦,没有多简单,多省心!”段断决心表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啊,让唐依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倒真的有一丝暖流淌过心底。
晚上唐依喝汤,段断喝药,武MM和敏之,慧之一齐撑着脑袋看他们,太喜感了,段断此时的表情那叫一个杯具啊,捏着鼻子一口灌下,慧之很快的递过蜜饯,给他送药,一脸的同情啊。
“真是好孩子。”段断打了一个药膈,吐了一口气,看看敏之那挤眉弄眼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学着点,什么叫尊敬师长?对了,你教书教得怎么样?别看是佃农的孩子,你也得认真点,当然了,我们不是要教出秀才和状元,你要注意方法,要有针对性……”
段断马上把矛头对准了敏之,前几天佃农村私塾的先生请了假,段断一时又找不到人,本来想让郝大去代几天,结果折椅作坊又缺原材料,段断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正好看敏之天天跟自己闲逛,就直接抓了他的公差,让他代课去。
敏之还不乐意,但段断是谁,直接就踢他去了,几天下来,敏之倒是越教越有兴趣了,谁不好为人师?更何况那些跟自己在官学的同学可不同,能来这念书的,全是真的想念书的,上课纪律那叫一个好,对他的尊敬那叫一个真,敏之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尊敬过呢,飘飘然啊!
当然若是没有段断的魔音入耳就更好了,马上堵住了耳朵。
“您真是,教孩子上学,不教他们上进,那教什么?真跟您说的,只教他们认字、识数、还教大唐律,您想干嘛?”
“呸,你豬脑子啊,圣人说了,因材施教,让他们认字,识数,还有知道大唐律,将来出来了,做点小买卖就不会让人骗。知道了大唐律,他们就不敢出来乱犯法,什么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但大唐律里有不知者不为罪这条吗?”
“怎么喝了药火气还这么大?”唐依真是服了段断了,吼敏之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啊,果然身体太好也是罪啊。关于义学的事段断也跟唐依商量过,她知道段断的意思,于是轻言细语的跟敏之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