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需将气氛衬得更加悲戚,让宋知安产生“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刺激他的分享欲望。
阮英杰又喝了几口酒,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喝完,他才接着道。
“我父亲本就没什么能力偿还,自己填补空缺,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将背后动手脚的人找出来。
“但一直找不到那人,五十万两的债,也只能由他来还。
“后来,利上滚利,我们需要偿还的越来越多。更加无力还清。”
宋知安难得认真回应阮英杰。
“五十万两,不是一笔小数目。”
阮英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可不是么。
“我父亲一辈子的俸禄加起来,恐怕都还不清。
“你们猜,他后来做了什么?”
慕辞漫不经心地猜测道。
“他利用职权之便,帮那赌坊牟利了?”
宋知安轻轻压了下巴,表示他也有此猜想。
“不管是什么途径,都并非什么正当手段。”
阮英杰夹起一颗小菜。
通过那小菜,仿佛看到了曾经弱小无助,又任人宰割的自己。
“刚才就说了,我的字画很难求。
“所以,父亲将我推出去还债了。
“那时我只有十岁。”
慕辞略带困惑。
“你的画再好,能短时间还清五十万两吗?
“而且那‘羊羔利’可不是这么好还清的。”
话至此,宋知安蓦地想到什么。
他邪魅的双眸微微上挑。
“若是我没估计错,那段时期,秘戏图是最暴利的。”
他这么一说,慕辞也就明白了。
画工好的,大多是文人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