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类人根本不屑于画那种秽、乱的东西。
可这秘戏图又是需求极大的。
不止是烟花柳巷,世家子弟也会偷偷买它们。
一册图画极佳的秘戏图,哪怕价高,也有人要。
此事毕竟有违律例。
稍有不慎,就有牢狱之灾。
是以,靠这东西谋利之人,就需要找那些画工精湛,又容易被拿捏的画师。
由此看来,当时,阮英杰确实是个绝佳人选。
早在阮英杰于女学授课时,慕辞就知道他画工很好。
而且,他还擅长将文字转成栩栩如生的小画。
之后他送她自撰的解剖秘书,那里面的画,也都是他亲自画的,格外形象……
慕辞虽想到这些,却并未说出来。
她很清楚,小小年纪遭遇这些事,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会恨恶那些将他推下深渊的人。
这也难怪,阮英杰这样得残忍病态。
阮英杰克制着没再饮酒。
他继续说道。
“赌坊那些人秘密经营着一家暗娼馆。
“他们将我抓去后,就逼着我给他们作画。
“为了让我画得更加生动,他们强迫我观看真实的过程。
“第一次看完后,我吐了很多。
“拿起画笔,手一直在抖。
“可为了能够早日回家,也为了能少挨打,我不得不顺从他们。
“我画得很完美。
“听说那些秘戏图卖得极好。
“但就算该还的债还清了,他们也没按照约定放我走。
“他们拿着我父亲按了手指的借条,对他威逼利诱。
“然后他就妥协了,眼睁睁看着我再一次被带走。”
似乎是想到了当初的绝望处境,阮英杰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紧握着一只拳头,额头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