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木拨开宁岁额头上沾着汗的几缕头发,在他鼻尖一吻。
宁岁的五脏六腑都跟着一痒,他软绵绵地用膝盖抵住陈烨木的腿,制止行为,商量道:“今天是除夕夜,你看外面多热闹,你快去一起放烟花。”
“我不,”陈烨木孩子气地拒绝。放烟花是小孩子的游戏,成年人的除夕夜就该搞些不一样的。
宁岁一把推开陈烨木凑过来的脸,耐着性子强调道:“这传统佳节得遵循传统,除夕夜就得出去放烟花,你说对吧。”
陈烨木将宁岁推开自己的手握住,反向洗脑:“传统佳节得守传统美德。”
宁岁:“什么意思?”
陈烨木将宁岁的手指一根一根与自己的相嵌,说:“比如节约的传统美德。”
宁岁:“??”
陈烨木眼神暗示地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那包东西。
宁岁也跟着看去,愤恨地看着那万恶之源,一场公益性艾滋科普的散场小赠品,谁能想到会成为今日他被硬生生弄到现在的罪魁祸首。
陈烨木的声音悠悠从头顶传来:“还有十天就过期了。”
宁岁:“?”
“浪费可耻对吧?”
这是什么鬼逻辑,却又无法反驳,宁岁被陈烨木逗得脸红心跳的。
陈烨木不放过他,继续问:“是不是,浪费可耻。”
“是是的吧。”
“所以啊,咱们继续,”陈烨木吻了上去。
窗外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喜气洋洋过大年。
鞭炮烟花不会过期,可以明天再放。
别墅门口的门铃响了,郑秀玲疑惑,除夕夜怎么还有人来走亲访友。
推开门,见到了独自两只手各拉着一个行李箱的陈引祁。
郑秀玲开门的手愣住了,然后情不自禁地笑了。
“大忙人回来了?”
一串冰冰凉凉的项链戴到了她的脖子上,是串做工精致的金项链,陈引祁半个月前偶然看到的,觉得适合便买了。
“总得回来过年,愿意让我进门吗?”陈引祁问道。
郑秀玲侧过身,放人进来。
“烨木呢?爸爸回来也不下来看看。还有那个小朋友,我还没见过呢,”陈引祁坐在沙发上问道。
“小点声,估计都睡了,也就我还巴巴地等你。今天小朋友的姐姐,还有他们的一个同事长辈也住咱们家,你小点声,别把他们吵醒了。”
陈引祁点点头。
郑秀玲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分钟就要新年了。
她塞给陈引祁一个打火机,“快点快点,快出去放烟花,我要看!”
陈引祁脱了外套,接过打火机,连声应道“好好好”。
“十、九、八”
陈引祁在空旷处点燃了烟花,随着最后一声倒计时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