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进了院子,果然看见,王寡妇正一脸讥讽地瞧着冯原,离她那双精致的绣鞋不远的地方,歪倒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兔笼,兔笼子里面瑟缩着挤在一起的是一对可爱的小灰兔。
那灰兔可不正是大前天冯原猎回来的那一对?
翠珠原想怎么忽然不见了,原来冯大哥竟是送去给了王寡妇家的小宝。
翠珠走过去,弯下腰,轻轻拎起兔笼,瞧也不瞧王寡妇一眼,径直往惊呆了的冯原和苏齐他们跟前走去。
王寡妇盯着翠珠淡定的背影,尖叫着说道:“什么腌臜女人碰过的东西,竟然送过去给我们小宝玩耍……,我给你说,冯原,要是我们小宝没染上什么病,倒也罢了。如若不然,我给你们没完……,还想成亲?做梦去吧你家里守着这么一个骚狐狸、贱女人,还去勾搭人家别的良家妇女,冯原你恶心不恶心人……回去我就把我们娘俩凡是接触过你们的衣服统统烧个干干净净,千万别叫我们染上了什么脏东西……”
“小宝娘……”冯原不可置信地低叫了一声。
“你这死女人,再敢混说一句,你试试”苏齐跌跌撞撞着往王寡妇的方向冲过来。
翠珠紧走几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叫了一声“齐弟,进屋去吧”
“哈哈,你们瞧瞧,你们瞧瞧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他们都敢拉拉扯扯,亲亲密密,怪不得传言所说,他们私底下不定做了多少腌臜事呢”王寡妇再度尖刻地说道。
“小宝娘,齐弟双目失明,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他们是亲生兄弟,拉一下胳膊……”
“哈兄弟?……,冯原,你故意在乡亲们面前装傻的是不是?你这会儿维护她,早已经晚了连镇上的人都知道,她不仅在家里跟你们鬼混,还到‘丽春院’去……”
“小宝娘,我这兄弟没有鬼混他每日在家里做活、烧饭、缝缝补补浆洗个不停。去‘丽春院’是因为……”
翠珠打断了冯原,问向他道:“冯大哥,我问你,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冯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脱口而出道:“当然是男人呀兄弟,你咋问这种傻话呢?”
人群中开始骚动了起来,有人哄然大笑,有人窃窃私语。
王寡妇冷笑了一声,对着冯原说道:“想不到你还有红口白牙说瞎话的毛病只可惜你再撒谎也维护不了她了我们随便找一个婶婶、婆婆给你这个兄弟验验身,都能查出来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冯原浑身巨震,驳斥王寡妇道:“什么?女的?你胡说俺跟他在一个院里住了这么长时间,还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翠珠不等王寡妇开口,再次问向冯原道:“冯大哥,你敢不敢当着众位乡亲的面,对着你死去的爹娘起誓,你一直就当我是个男的?”
“这有啥不敢的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俺冯原当着青天白日,当着众位乡邻,还有俺死去的爹娘起誓在俺的心里,”冯原向着空中拱了拱手,又对着众乡邻拱了一圈手,将粗壮的手指,指了一指翠珠,接着说道:“他,一直是俺最最敬重、最最佩服的好兄弟俺这话,如有半点虚假,立即叫俺被雷劈死,被小鬼勾去,被丢进十八层地狱,……。”
“好了,好了冯大哥,起这么重的誓做什么?”翠珠赶紧阻止住冯原。
周围的人也是一片唏嘘之声。这样的毒誓,谁人敢轻易发起?
翠珠扭过头,双目锐利地盯着王寡妇冷声问道:“王大嫂,你口口声声说我在冯大哥家里跟他们鬼混试问一声,冯大哥连我是男是女都没有搞清楚,我是如何跟他鬼混的?再试问王大嫂一句,你一个寡妇家,接二连三地往男人窝里头跑算不算是鬼混?”
正文 第两百一十章 伤我伤你、这又何必
第两百一十章 伤我伤你、这又何必
王寡妇面色一白,尖声叫道:“好,就算冯原他和你是清清白白的。那也说明不了你和你弟弟之间没有龌龊”
王寡妇话音一落,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
之前她说翠珠和冯原他们鬼混,后来闹了半天冯原连翠珠是男是女都没有搞清楚,鬼混一说自然也成了无稽之谈。众人对王寡妇这样污蔑木郎中的徒弟开始表示出了鄙夷。
这会儿又听见她把脏水泼向了翠珠的弟弟,纷纷摇了摇头,讥笑了起来。这王寡妇今天是失心疯了还是怎的,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又不是亲眼捉到了奸,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质疑人家亲生姐弟之间的清白,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王寡妇见众人对她的话明显不信,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神智不清,一下子急红了眼,高声喊道:“你们不要不信,是冯原亲口告诉我的,他们姐弟一行人来投奔他的头几晚,这个脏女人和她的弟弟晚上就是在一张床上挤着的。你们说,他们还能有什么清白?”
“啊?真有这事啊?平时就觉得他们姐弟两个比别家的姐弟看着格外的亲密,原来竟是……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