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掀眼皮看他,却只对上他似笑非笑的样?子。
“昨天晚上黏黏要吃营养棒,我?没给,逗了它?一晚上。”
言梓:“……”
就不能说点正经话?。
仿佛他手中拿着的逗猫棒不是逗猫棒,而是逗人棒,引着、钓着,没有答案。
言梓轻呼出一口气,反正这个人,不想告诉她的事,也真的不会让她知道。
也是这时,懒散观察她情况的盛淮低笑一声,掀掀眼皮。
“假的。”
人斜歪进沙发内,真的开始说正经话?,带点看透她心思?的漫不经意,“沈阿姨有段时间没有回国?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言梓倏尔抬头,半是明朗昭昭,半是迷离困顿,“你……”
“为?什么过去不告诉你沈阿姨的事,现在却告诉你。”
他笑了又笑,“没有必要啊言言。”
“她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是我?远在海外的继母,你常年不见的小姨。”
“仅此而已。”
所以。
如果?不是剧组安排她飞往e国?,见到了同在e国?的小姨,她大概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件事,他始终隐瞒,始终讳莫如深。
言梓默了又默,在这一瞬间很难做到真正面对自?己的复杂情绪,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
“如果?不是今天,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知道这件事。”
执拗地盯着他的眼睛,从漫不经心的视线中找到她全部的自?己。
不让他转移一刻注意力。
盛淮半眯眼看她,难得认真几分?,薄唇半掀,“一个合适的时候。”
“什么是合适的时候。”
“是我?拍完这部戏,还是我?继续进下一个剧组拍下一部戏?”
“正在筹备的剧组多如牛毛,每天有无数本子投到公?司、我?的经纪人,甚至我?的手里来,在这个过程中,到底需要发生什么,才能让你坦荡地告诉我?这些事?”
她以为?自?己足够平静,脑海一团烫r热,心内一堆干柴,呼吸是最好的隔绝机,也快要变成催化剂。
她蓦然转过身,眼眶陡然酸胀,可她不晕,反而醒着。
“你跟沈女士是同一立场还是不同立场?”
她要问。
摊牌也要热烈,要当噼里啪啦轰然炸裂的烟朵,也要像浓烈灿烂的人间繁花,最好全世界都?是轰鸣震耳的响动声和?争奇斗艳的绚烂色。
他神情微妙,没有要承认的意思?,她逼问。
“你们不可能是同一立场,对吗?”
继母和?继子,两个在巨大利益集团中都?拥有重大话?语权的人,她想也能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