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这个问题会是什么答案,可她要亲耳听到盛淮说。
直到听到熟悉的、瓮低声音。
“对,我?跟她不是。”
言梓闭了闭眼睛,“可她是我?小姨。”
“是几乎没有见过面,却从小到大始终影响我?的小姨。”
“这么多年,我?们家没有一次联系过沈女士,我?妈妈明知道我?在北城上学,在北城工作,却一次都?不过来看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沈又若是颠覆家庭认知的存在。
他们不能接受,一个聪明漂亮且精心培养的女儿,最终只是去当一个二房太?太?,可又对她耳提面命,希望她也能走?条捷径。
她没有再跟盛淮往下说,只告诉他,“你应该告诉我?的,盛淮,我?是你的艺人,不是你的宠物,我?与你有合作关系,我?们荣辱与共。对于这件事情,我?从一开始就该有知情权。”
说话?时,盛淮瞳仁很深,棕而幽,垂着凝看她,惯常嘴皮子厉害擅长忽悠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却淡抿薄唇,认真等她说完话?。
没有回应她什么,反而拉住她的手腕,扳过她的身体。
“从一开始告诉你,你会来到我?这里吗?”
言梓低头,瞳仁微晃,没有回答会不会,她转移话?题。
“当初也不一定就是我?,没有我?,总会有其他人。”
盛淮低嗤,淡淡反问。
“你怎么知道会有其他人?”
言梓没答,只听他说,“戏是独一无二的戏,人是独一无二的人。”
“没有你,也不会有别人。”
“沈又若是不是你小姨,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
他难得没有摆出吊儿郎当的模样?来,反而正经,“我?依然会邀请你,你依然会到我?身边来,我?们依然会在一起。”
“她改变不了我?们。”
“我?们才能改变我?们。”
这一瞬间,言梓轻咬下唇,眼眶胀胀的,带点涩,热涌在打转,就不让它?往下落。
她想着,自?己大概是输了。
输得彻底,丢兵卸甲,还输进去一颗心。
就像盛淮说的那样?。
就算知道沈又若是他继母,约莫也会不撞南墙不回头,以义?无反顾就要站在他身边的架势,换来包括今天在内的许多夜晚。
凌晨,她靠在硬烫胸膛上,气息起伏,轻喘,也在听他的心跳。
并不比她平稳多少。
一只大手揪扯着她的头发,攥握在手心中玩绕,她没有阻止,轻哑问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