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如此,景华真人却亲自给了一句把他打下深渊的评价……
若是说对于景华真人没有恨,叶浮白自己都不信。
可是他又凭什么恨呢?
上辈子至死,他都不知道该恨谁。
纪渊害他,是因为自己夺了他的名额,占了他的身份。
景华真人厌他,是因为叶家对他欺上瞒下,还伤害他心爱的小徒弟。
慕容连擎……不提也罢,这位少宗主,从未把他放在眼里。
循着下人的指路,叶浮白一路走到了叶家的后山。
景华真人去后山做什么?
后山的山脚下,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叶的沙沙声,也掩盖不了凌冽的剑气声。
蒙蒙细雨扔在下,叶浮白撑着一把伞,抬头看向了正在舞剑的景华真人。
看景华真人舞剑,是一种享受。
白衣翻飞,剑气所到之处,每一片竹叶都裂开了一个口子。
不是风动,是剑气在动。
衣决飘飘,长剑所指之所,干枯的藤蔓竟然长出了新叶。
“此乃春意剑。”景华真人挽了一个剑花,摆了一个漂亮的姿势后,才翩然而下,落在了叶浮白的面前。
景华真人的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花里胡哨了?
想起景华真人曾经对他的评价,叶浮白的心里就像是堵着一口气。
既然景华真人并不讨厌华丽的剑法,当初为何要敲打他?
纵然心里有万分憋屈,叶浮白面上还是没有显示出来,他只恭敬地道,“师尊,弟子是为轩辕剑之事来的。”
徒弟对他的剑不感兴趣?
景华真人有些不开心,他跟个戏子的那般表演了半天,徒弟为何不夸一句?
他记得,浮白就爱这般华丽的剑法。
“浮白,有什么事你直说即可,”景华真人兴致缺缺地道,“是叶家主不愿意借吗?”
叶浮白摇了摇头,“师尊有所不知,如今的轩辕剑早就被封印了,叶家上下,无人可拔得动它。”
景华真人不解,“浮白,难道你也不可以?”
叶浮白的心里一堵,狠了狠心,直接说道,“师尊,弟子大概根本无法靠近轩辕剑。”
“什么?”景华真人“唰”地一声,把长剑收回鞘中,眼睛微眯,“浮白,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你是前任家主的嫡子,怎可能无法靠近轩辕剑?”
浮白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对他说出了这种话?
师尊果然知道轩辕剑的规律,叶浮白破釜沉舟地道,“师尊,弟子所说的,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