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边看到周迭的第一反应就是把领口正好,然后把遮掩后颈的手收回去。
他可是堂堂正正的Alpha,为什么要像个Omega一样遮掩躲藏?
更何况中午他还当着这个人的面说了他们两个不能共存,现在没必要整这些有的没的。
周迭关上门,看着那人若无其事地把创口贴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随手抽了本书翻开。
痂已经掉了,伤口不浅没有留疤,他后颈的曲线一如当初的干净漂亮。
周迭翻出衣服去阳台,却发现新晒的衣服里自己借给江云边那套已经挂在上面了。
他以为江云边不会洗的。
江云边坐在椅子上,觉得周迭至少会对他中午说的话不悦甚至是找茬,可没想到那人洗完澡就出门,熄灯前才回来。
推门而入时还有一股奶油味儿的阻隔剂……这味儿他知道,江云以说在Omega里很流行。
江云边躺下时莫名觉得自己后颈又疼了下,像是身体在做出什么反应。
草,这都什么事儿。
所谓的“易感期”随着伤口结痂过去了。
江云边看着多出来的抑制剂,忽然意识到自己跟周迭已经当舍友一周。
周迭像是嘴上了锁,江云边也自然地把他当死人,6A担心的宿舍战乱奇迹般地没有发生。
课前,许湛带着试探问道:“云边儿,你跟你舍友相处得好吗?”
“怎么?”江云边头也不抬:“想关心我还是关心他?”
“那倒不是,我们几个下了注,赌你俩啥时候分家,我押了一周。”
江云边哼笑一声:“家?”
“额……”许湛意识到自己说错啥了,立刻转移话题:“我还下了另一个注,明天月考的年级第一,我押的还是你。”
中秋节在周二,学校把安排在下周的考试调到了周六周日,考完就是三天假期。
“闲着的钱可以捐给希望工程。”
“不不不,我们押的不是钱,是干饭人的尊严。”许湛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了掏出了一盒好丽友派:“你看,隔壁的战书!”
许湛一脸严肃地从那盒好丽友派里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班兴,卫初旺”。
他啧了啧:“看热闹不嫌事大。”
“……”
一群神经病。
江云边虽然不是很想管,但他那位少爷后桌时至今日似乎没怎么正经看过书,加上之前的惹是生非还有什么早恋传闻,他拿什么跟卫初那个学痴比考试?
拿他周家的家底吗?
“明天就是开学第一次摸底考了,你们这个寒假荒废的,弯道超车的,统统都得去考场遛一遛。”临走之前,化学老师笑眯眯:“其他科我管不着,但是你们化学要不能稳住年级第一,那之后就别怪老师不当人。”
整个班惨叫一片。
旷晚自习前,江云边还是敲了敲后桌。
周迭抬眼跟他对视,没说话。
江云边本来还算平和的心情莫名被这人的眼神点起了火,此刻有一种老子他妈跟你讲话你在这装什么登西的燥郁感。
于是出于好心的“明天记得考试”变成了:“仔细考虑一下喜欢‘爹’还是叫‘爸爸’。”
说得像打赌的是他跟周迭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