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开城门——”玿言庭看到倒下的雪倾,整个人顿失了理智,就要攻出去。大文学。dawenxue
“不许去——”清风对就要去执行命令的士兵大吼,“谁都不许去——”
他蹲下身,打横抱起雪倾,将她交托在玿言庭的怀着。
玿言庭愣愣地将雪倾接在怀中,听着清风凛冽得比夜风还要刺骨的话,“别让柠儿痛恨你!”
玿言庭一下子回过神来,“快传太医——太医——”
清风看着慌了手脚的玿言庭,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温柔地呢喃,“雪倾,你该得到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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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似泼墨,月如钩。
黑影一闪,腰间配的刀子在夜色中忽闪出一道银光。
那身影一闪至帐门前,只闻得“咔嚓——”一声,那人下手极快地拧断了守卫的脖子,快如闪电,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动手干净又利落。
不消一瞬便闪身进到了里面。“柠儿……”
坐到床榻前,看着雪倾惨白的脸。
他不安心地上下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看包扎得很好才舒了口气。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白瓷瓶,将它安稳地放在一边的矮柜,细长的手指,抚上她白净的脸,“对不起……”
他看到雪倾脖颈上系着的玉石,正是自己送予她的血玉,“没想到,你还是戴了……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神明选中你,可不是我强迫你的哟~~”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俯下身,在雪倾的额际落下云淡风轻的一枚细吻。大文学。dawenxue
也许是被他的摩挲给惊着了,雪倾不安地扭了扭脑袋,眼皮动了动。
他看得倒是专心致志,只觉着她的模样十足的可爱。
“景睦南?”雪倾的喉头发出干涸的声音,有些粗哑。
“起来干什么?”景睦南看她要起身,眉一下子就皱紧了,“想喝水?”他顺着她的目光,似是意会了她的意思,笑问道。
雪倾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笨丫头~~”他的手掌宠溺地揉着她的发,起身为她端来了水,递到纱巾下喂着她喝下。
雪倾孩子似的满足地呷了呷嘴,觉着喉头舒服了才开口,“你又冒险进来?不要命了么?”
“你担心我?”景睦南的眉梢得意地一扬。被她有些淘气的样子给惹得笑了。
雪倾甩了景睦南一个白眼,“你可以更无耻一点,没关系。”
“哈哈哈~~”景睦南开怀地笑出声,“为什么要逼自己狠下心呢?”
雪倾冷下脸,“我们是敌人。”
“那是战场上的事情。”景睦南听到她的回答,心情一下子跌倒了低谷。“而且我不认为,我跟玿言庭的恩怨,你有必要掺和进来!”
“没有么?”雪倾一句话又变成了一个刺猬,“两军交战,本来就是要各司其主,而我清柠儿是菱寒子民,为菱寒效力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为敌寇,我们自是对立的。”
“对立?”景睦南冷笑,“那你挂着我的血玉?”
雪倾一低头,看着系在光洁地脖颈上的玉佩,“如此贵重,我是怕丢了。”说着她就去解,“现在还给你!”
“清、柠、儿!”景睦南沉下声,“被你气死了!”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一点都不忌讳。
“喂!”雪倾推拒着。
“呃~~”她吃痛地闷哼让景睦南慌手慌脚地放开她,“怎么了?是我太粗暴了,弄疼你了么?”
雪倾的眉头挤在一块儿,摇了摇头,“还好,可能有点扯到伤口了。”
听到这话,他才放心地舒了口气,“呼~~柠儿……”
他的手带着厚茧,温柔地抚着她,“你真的让我弄不明白了,为什么能为玿言庭奋不顾身,又能为清风舍生取义呢?你到底……我真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