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地三州,参差百万户,哪家不曾披麻戴孝,铁衣裹枯骨?
你们的父亲、兄弟、亲友,都曾为了保护这片土地抛头颅、洒热血。
你们还记得吗!”
“嚯!嚯!嚯!”
这一万儿郎的眼中泛着泪花,额头上青筋暴露。
十五年,足够孩童长大成人;十五年,足够黄毛小子成为边军老卒。
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牢牢的刻在这些边军将士的心中。
从尘岳掌兵以来,一代代边关男子投身边关,上阵杀敌,尘岳已经记不清有多少熟悉的面庞死在了关外大地。
“今天,就让我们用手中的长矛弯刀来结束这场连绵不绝的战乱!
让我们用敌人的鲜血。祭奠凉地万干将士的亡灵!”
“杀!杀!杀!”
尘岳策马而行,抬手摇指对面:
“看到了吗,那里就是数以十万计的燕军贼寇!
都说草原尚武,残忍好战,但又有何惧?
我大凉兵锋所至,定所向披靡!
跟着我,跟着这面王旗。
前冲,再前冲!
今天之后,很多人会死,我也可能会死。
但是你们记住,哪怕王旗倒下,你们都要继续前冲!
因为我们的背后,是父母妻儿、是生我们养我们的家乡故土!
日月山河同在!
大凉边关永固!”
“嚯!嚯!嚯!”
“边关永固!边关永固!”
全军的士气在这一刻已经提升到了极致。
尘岳转身向前,朗声怒喝:
“大凉锐士何在!”
“在!”
“可敢随本王马踏燕戎皇帐,驰骋漠北疆场!”
“愿随!”
“呼~”
尘岳仰望蓝天,轻出一口气,缓缓抬枪:
“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