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消失,赵平慈表现的很平静,两个是在路边的茶水摊上听说的这个消息,彼时赵平慈坐在桌边,一身黑色劲装,发带将头发高高的束在头顶,飞散下来的头发调皮的风吹到侧脸上,他的表情却一丝未动。
赵平慈这副打扮显得特别小,翩翩少年少,面若冠玉,气质却出奇的人沉稳,他给石姣姣的杯子里面倒上热茶,石姣姣收回看着身后唾沫横飞的人的视线,伸手刚要去碰茶杯,被赵平慈挡住。
“小心烫。”他声音温润,看着石姣姣的眼神也温软的如同心头淌过热流。
“可是等不及了?”赵平慈取了另一个茶杯,将石姣姣杯中的水倒进去,又折回来,如此反复几次,又送到嘴边碰了碰,这才递给石姣姣。
石姣姣伸手接过,“蛮不讲理”的撇了撇嘴,“这是洗杯子和漱口水吧。”
赵平慈含笑看着她,石姣姣对上他的视线也笑起来,此时已经是深秋,气温开始凉下来了,但是两人一路向南,倒也没觉得温差很大。
一阵风带落树叶,幽幽然落在赵平慈的头上,石姣姣伸出手,他便从桌子那边探过头,让石姣姣帮他取下来。
一壶热茶灌下去,驱散了初秋的凉意,石姣姣和赵平慈重新上路,一路南下,走走停停,终于在半月之后,选了一处山清水秀四季如春的小镇子住下了。
两人身份皆是在路上做的假的,石姣姣本来是想要找个山林隐居起来,但是皇帝一直都没下通缉令,想来自顾不暇,两个也就没有去山里蹲着,而是在小县城里面落脚,用一些钱兑了个小小的店铺。
石姣姣坑蒙拐骗有一手,花点子也多,左邻右舍很快都“俯首称臣”,交际这方面,她最拿手。
两个商量了一番,开的是个糕点铺子,赵平慈曾经在膳房待过,一手糕点做的十分像样,石姣姣把他吹上天,什么几代传下来的手艺,什么老一辈是御用大厨,捆绑着隔壁的甜汤售卖,满三个铜珠子一定距离内还给送货上门,生意竟然做的红红火火。
不过太好了也比较糟心,石姣姣一整天要招呼卖东西,还要时不时撒丫子跑一趟外送,累的她不怎么快乐。
两人的钱明明就能悠闲的过完下半辈子了,她何苦要遭这个罪?
不过每次从外面送完东西,累的狗一样的回来,看着穿着她改良的小围裙,一脸一身面粉在后厨忙活的赵平慈,石姣姣怨言就都没了。
石姣姣喘着进店,穿过狭窄的前厅走到后厨,从身后环抱住赵平慈,日常撒娇。
“我好累啊……”她晃着赵平慈,“我不干了,我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赵平慈听她说这话,要听的耳朵起茧子了,“那就招一个小伙计吧,你只做收钱的老板娘。”
“不行!”石姣姣又搂进赵平慈一些,“那得是多大度数的电灯泡啊!”
赵平慈每天应付她说这种话,也应付的嘴皮子都薄了,可是他却不厌其烦,“那你多辛苦,不然从明天开始,就限量供应吧。”这些新鲜的词,都是石姣姣教他。
石姣姣吭叽了一声,又道,“不行不行!那样怕影响生意……”
赵平慈闻言叹气,“你啊,”他转头手指捏了下石姣姣的脸蛋,留下一点点面粉,“这不行那不行,要不然明日定的那些,我去送吧。”
“那怎么行,”石姣姣搂着赵平慈的腰,也不怕蹭上面粉,眨巴着水汪汪笑眯眯的眼,“我怎么舍得相公累嘛……”
即便是赵平慈天天听着她发嗲,却只要石姣姣一叫相公,还是忍不住呼吸不畅。
他回手拽了毛巾,把手上的面粉擦掉,捧着石姣姣的小脸,低头便吻了上来,还挺凶的,一直把她按在了旁边的墙上,稀罕的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
石姣姣眼中的笑意更浓,她其实对于现在这种忙碌的状态,这种疲惫过后,晚上抱着心爱人熟睡的滋味,十分的满足。
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了。
两人正难舍难分,突然门被推了下,大白天的开门做生意,不可能锁门,猝不及防的,这就钻进来个女人。
“哎呦!眼瞎了眼瞎了!”女人嗓门很大,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却根本没出去的意思,“大白天的,啧啧啧,外面来买糕的都不管了,躲在这里白日宣淫哇!”
两个快速分开,赵平慈臊的满脸通红,分开之后直接钻到后面休息小屋去了,石姣姣靠在墙上看着来人,淡定的要死,抹了抹嘴,意犹未尽,满脸被打搅了好事的不耐样子。
“你要是这就瞎了,估计一天得瞎个百八十回的。”石姣姣张口噎回去,整理了下头发边朝外走边说,“李嫂,下午剩的点心,就拿你那里顺便卖了去吧,昨日下雨了,我要同我相公上山采蘑菇去。”
“又不着调!”李嫂扯着嗓门跟在后面,“卖了的钱我可不给你!”
“你说说,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小两口现在不好好的攒钱,将来有了小娃娃,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石姣姣利落的招待了外面买糕点的大妈,顺手还递给了大妈身边小孩子一块甜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