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拉开刘绲,朝吐突承璀喝道:“还不快退下,一个下人哪里来的脾气”。
客栈的人赶紧上去解围,按照吴元济的吩咐,和卢龙的人一起将刘绲等人的行李搬上了楼,刘绲和刘总则找了雅座歇息。
李淳和吐突承璀则坐在外大堂门口,没过多久,屋外又进来了一群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少年,中年人看上去慈眉善目,少年则看上去非常秀气,两人往大堂扫视了一遍,中年人寻到一个地方,“怀谏,我们去那里坐”。
吐突承璀见状道:“公子,这些人好像也是从外地来的,你看一个个风尘仆仆的样子,不会也是要住这里的人吧?”
“别急,先等等看”。
刘绲发现了这两个人,慢慢地从凳子上起来,大声朝他们喊了起来,“哟,这不是田大公子吗”。
原来这中年人和年轻人分别是魏博节度使田季安之子田怀谏和田季安堂兄田兴,田怀谏和田兴见刘绲呼喊,皆上前向刘绲兄弟施礼。
刘绲走到田怀谏面前,绕着他转了一圈,“啧啧啧,田公子生得可真是秀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田姑娘呢哈哈哈”。
刘绲当着魏博人的面肆无忌惮地嘲笑田怀谏,手下愤怒,田怀谏却不生气,只是报之一笑。
田兴道:“大公子,大家都是远道而来,何必出言伤人”。
“忘了跟田叔父打招呼了,小侄失礼,是小侄失礼,敢问二位所来何事啊?”
田兴道:“大公子为何而来,我们就是为何而来”。
刘绲轻浮笑道:“魏博的鼻子还挺灵啊,您也想跟我们这些小辈抢着娶吴家大小姐?”
刘绲明明知道田兴是陪着田怀谏而来,却故意出言羞辱,田兴早就看透刘绲的心思,只是淡淡回道:“刘公子真会说笑,此番前来,当然是为了怀谏与吴姑娘之事”。
刘绲道:“田叔父,真不是我小瞧田怀谏,您自己看看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身如蒲柳之姿,体若老病之态,哪里有半点男人的气概,与其到时候自取其辱,还不如知难而退,早早收场,免得最后贻笑大方”。
田兴道:“大公子此言差矣,长得五大三粗空有一身蛮力,以后充其量一介武夫尔,要想成事还得靠脑子”,田兴反唇相讥,令刘绲十分难堪。
吐突承璀幸灾乐祸道:“这小子好生无礼,这下总算是吃瘪了”。
李淳有些走神,并未听到吐突承璀的话,心里想的都是刘绲方才言语中田兴娶吴若伊的话,越想越气,忍不住走到了刘绲面前。
刘绲吃惊地看着李淳,“臭小子,你过来干嘛?想找死吗?”
“给若伊道歉”。
刘绲先是用迷惑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李淳,突然笑出了声,“若伊?这是你一个下人该叫的?”
“给若伊道歉”,李淳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
“你找死”,刘绲怒不可遏,拔刀便砍向李淳。
李淳虽然没有想到刘绲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可还是有所防备,迅速躲开,刘绲一刀落空,气急败坏地连挥数刀,李淳连连闪躲,然后顺手搬起桌旁的凳子砸向刘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