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绲本以为李淳只是一个普通的吴府下人,可没想到自己一连朝他砍了好几刀不但连他一根毫发也未能伤到,还被他用凳子砸来,顿时恼羞成怒,竟下令要砍死李淳。一时之间,整个大堂乱成一片,一旁的田怀谏和田兴既觉得解气,有人替他们教训刘绲,又感到惊讶,没有想到眼前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年轻人竟敢和刘绲打架,而且身手极好。
“都给我住手”。
李淳和刘绲正扭打一团,吴元济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赵晔和王仁清上前将李淳和卢龙的人分开。
刘绲见到吴元济,怒气冲冲地朝他吼道:“吴元济,你看看你们吴府的下人,都是这么没有规矩吗?竟然敢跟我动手,你们淮西到底想干什么?”
吴元济目光迅速从刘绲身上扫过,瞥了一眼李淳,“怎么回事儿?我让你打扫房间,你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他该打”。
“你!”吴元济指着李淳,“你的胆子真是太大的”。
“他敢对若伊出言不逊,就该打”。
“什么意思?”
“他嘴巴不干净,说要迎娶若伊”。
刘绲道:“吴元济你可听到了,他一个下人竟然如此目中无人,简直是岂有此理,此人必须得严惩”。
刘绲大声地朝吴元济吆喝,吴元济本就不满,又听得李淳的话,心里更加不快。
“我们淮西有淮西的规矩,怎么处置下人就不劳刘大公子费心了”。
刘绲指着吴元济,“你什么意思?”
吴元济面无表情地回道:“就是我说的意思”。
眼看刘绲的吴元济的关系也变得紧张起来,刘总立即劝道,“吴公子,都是误会,误会”。
“好热闹啊,看来我是最后一个来的了,元济兄,刘绲兄,有礼了”。
正当两边剑拔弩张的时候,客栈外又进来一群人,为首的年轻人正是成德节度使王士真之子王承宗,与王承宗并肩而行的是他的属下林松。
王承宗满面春风地走到众人面前,刘绲看他进来,嗤之以鼻,“看样子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刘绲兄哪里话,大家都来了,我又岂能缺席,只是步子慢了点,落到了后面,对了,刚刚怎么看到你和元济兄像是要打架一般,刘绲兄,不是我说你啊,你这脾气真得收敛一下,这里是淮西,可不是你们卢龙,你得学会尊重别人”,王承宗又转向吴元济,“元济兄,你也不要见怪,刘绲兄就这直来直去的脾气,没有恶意”。
吴元济明知王承宗有意挑拨他和刘绲,但却听得舒服,可刘绲却冒了火,手指着王承宗,“有你什么事儿啊,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装大尾巴狼了”。
“你干什么?离我家公子远点”。
林松见状,往前跨出,朝刘绲一声大吼,刘总见状,从刘绲身后闪出,大步向前,一把抓住林松的手腕,“敢对我大哥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