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位郝部长,也是心脏病。”
“你神经啊……”邵景行翻白眼,“年纪都不小了,心脏病不是很正常吗?该不会他也是在听音乐剧的时候犯病的?”
“那倒不是……”邵仲言也有点语塞,但随即说,“但在他之前,确实还有一位,是国安部的,是听了一场演唱会之后突发脑梗,虽然后来抢救过来了,但人已经神智不清了。”据说是因为睡梦之中脑梗,家人没有早早发现,所以延误了最佳的抢救时机,大脑坏死部分太多,人已经成傻子了。
“不是,你是怎么把这些事都凑到一块儿,然后得出王老不是正常发病的结论的啊?”邵景行简直服了他这便宜爹了,这都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啊?还有,“那演唱会是谁唱的啊?”
“郑盈盈。”
“郑——”邵景行真服气了,“所以你是说,郑盈盈是个扫把星,谁听她的歌——不是,谁跟她沾边谁倒霉?王老也听过郑盈盈的歌吗?还有那位郝部长?”
邵仲言沉思了一下:“王老没有,但郝部长有可能。”
“你算了吧。”邵景行一头又躺倒了,“我觉得你有被害妄想症了。你是不是担心你坐了现在这个位置,也不能再听演唱会了?不过我记得你本来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不用担心吧?”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邵仲言拿便宜儿子也很头疼,“我说认真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就觉得这里头肯定有联系。你既然懂这些,帮我去看看。”这个确实不是他吹,这些年他的直觉一向都挺准,靠着这个他也躲过了几次风浪,否则哪能升得这么快呢。
邵景行猛翻白眼:“我不去!告诉你我根本不懂这些,跟送餐员没学几天就回家了,上次在周家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看不出来。”
邵仲言简直要被他气死,怎么又是送餐员!
“我这也不是为了自己——”邵仲言话还没说完,就见邵景行在翻白眼,险些被他气得吐口血,只能半途改口,“不全是为了我自己。一来,你懂这些个,有真本事,现在有周青山,还有陈家,你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已经打开缺口了,但这边的圈子,你还需要个机会。”
“二来——”邵仲言看邵景行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有点压不住火了,“你一脸死相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这情况什么样子,自己没点数吗?谁让你把碧城捐了的!以前那种吃喝玩乐的日子过不了了,叫你吃糠咽菜你行吗?我现在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你要能办成这件事,谁不拿你当高人看——别以为这就叫搞封建迷信,你知道邱家吗?风水世家,现在还不是受人追捧,谁说他们是封建迷信了?”
邵仲言提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提邱家,简直是捅了邵景行的心窝子:“你怎么知道邱家的?”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来了首都一个多月,就天天装情圣?”邵仲言实在没忍住,讽刺了邵景行一句,“你知不知道现在我部里那楼,当初盖的时候都请邱家来看过风水?你现在当不了公子哥儿了,看你也不像能吃苦的样儿,走这条路,有人追捧,赚钱也容易,有什么不好?陈家谢了你多少钱?”
邵景行嘟哝一句:“你倒是消息灵通……”周青山那次是送了些礼物,估计是因为“世交”的缘故,不好直接给钱。到了陈总那儿,就是直接谢了他一张卡,里头有二十万。
说真的,这还是邵景行第一次凭着自己的本事挣钱,虽然从前他能轻易得到比这多得多的钱,但那跟自己挣来的完全是两种感觉。拿着自己挣到的钱,感觉就是好!
而且,正如邵仲言所说,这钱他挣得确实容易,不过是放了把火而已。如果以后都能这样……邵景行忽然想起来他把焦冥和蜚虫都搞混了,顿时好像迎头被泼了一盆冷水。还是算了吧,这次搞错不过是两类虫子,反正已经被他烧死了,错了也没啥关系。可万一下次遇着别的呢?比方说,如果他把鬿雀认成了芦花鸡,那会是什么结果?
这么一想,邵景行就干脆地打消了当高人的念头:“不干。”想挣钱,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陈总是碍着周青山的情面,就算他没搞定,陈总也不会说什么。可你真想要以此为生,搞砸一回就足够你名声臭到底了。
“你——”邵仲言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邵景行又是只回他两个字,顿觉自己血压已经飚到了一百八,“反正这几天你给我准备着,再去探望王老!”这也是他的工作,多去两趟很正常。
邵景行懒得再跟他磨嘴皮子,不过他另有办法,他给别人开车去了。
“小邵啊,真麻烦你了……”坐在车上的中年人一脸的不好意思。他早知道了,这位小邵说是邵主任的司机,其实是人家侄子,给主任开开车就算了,现在开车来送他们,这可是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