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一向洒脱的部长,居然会是保护欲过甚型。这实在是太惊人的发现,不知道柳那家伙知不知道。
总之,事情似乎是……出乎意料的挺有趣阿……嘿嘿嘿。仁王嘴角一勾,坏主意转眼已在肚子里垒了一堆。不过,假如可以一箭双雕的话,那就是甚好,甚好了。
那个家伙……看到仁王眼底泛起的兴味光芒,幸村忍不住地扶额,他的头好疼!
“部长和雅治又开始了!”丸井趴在桌沿,瘪着脸看他们两人在电光火石间闪烁着无声对话,呜呜,他看不懂,“毛毛,你能明白么?”
“恩,我想我大概……只能明白你的心情。”毛月月嘴角一抽,不够聪明的她尽管多少看出点端倪,也绝对不会认这个帐。
大智尚要若愚,何况她只有点小聪明。狐狸从来是不拔自己的毛的,怎么可能会甘心被白踩了尾巴?毛月月可一点儿不天真,自然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有能忍幸村为自己挡风遮雨,心思上难免有些放松。
仁王是何等人物,自是一眼识破。他眉眼一挑,托着下巴盯着毛月月,表情甚是趣味,出口的话却是对着幸村说的:“部长,这小子可精着呢,看来不用你保护得那么周全~”
幸村微微一笑,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巧妙地一拉话题,反给了仁王一些压力:“毛毛一直聪明,不过城府尚浅,自是不及雅治你。当学长的偶尔也指点下学弟,不过手段不要太激烈,会吓到他们的。”
仁王也不在意,手指一弹,狭长的眼睛一眨:“我又不是部长你,怎么能做得那么完美。”
老狐狸!毛月月虽敛着眉,但对这两座大山的明争暗斗,却充满兴趣地探听着。幸村才刚巧妙的送出了一座大山,仁王就四两拨千斤地推了回来。幸村岂会相让,当然再是一推。接着,仁王跟上。
两人你来我往,笑容渐深,战端更狠。个中之精彩,饶是毛月月,也无法看懂全部,更不用说思路单纯的丸井,完全的云里雾里,迷茫不已。
刚开始,他还能勉强自己配着毛月月瞎看,顺便给部长加加油,给仁王添添气。可坚持不了多久,他就选择彻底放弃这无聊的活动,干脆地拽着毛月月趴着窗子看夜景,舒缓自己的郁闷。
毛月月也趁着机会,掩藏自己眼底不断上泛的精光。嘴角的笑意看似单纯可爱,却是精明万分:抱歉阿,欺诈师仁王雅治,虽然你绝对不是好惹的主儿。不过,我也一样。
时值此刻,毛月月才终于弄明白,仁王之前的所有举动,究竟所谓何意。不愧是立海大最可怕的家伙,仁王的心机果然够深,而且……够懒。
他之所以隐忍,之所以按捺,并非因为想要放弃,更绝非是他大方,而是在淡笑无声中,默默地策划着一个最大的局。
然后,在别人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就悄然地抽出关键的锁,把相关不相关的人物,通通都一网打尽。
虽然,毛月月现在情报有限,对仁王的认知更是不足,光靠自己了解的讯息内容,还不足以猜出具体的内容。
但有一点,毛月月万分很确定——那就是自己和幸村以及丸井,都能顺手被笼进他的这个框架内。
他可以轻轻松松地看着大家惊慌失措,然后在那边坐收渔翁之利,而且是高利贷型的百倍收回。毛月月嘴角一抽,突然觉得自己去招惹这座大山,实在很不明白。
仁王雅治,不愧是传说中的人物。能与之匹敌的,除了他不可能玩得太狠的幸村和柳,恐怕……也就只有她心爱的不二了……
能把在不动声色中杀人于无形仁王彻底击败,她家不二,实在是太牛叉了!想到这里,毛月月的眼睛里,习惯性地冒出了两颗巨大的红心,把和她趴在一块儿的丸井,着实吓了一跳:“毛……毛毛,你怎么了?”
“看那样子就知道,想男人呗。”仁王微笑,眼睛一挑就戳穿了毛月月的小心事。
“呃,想男人?毛毛吗?”丸井下意识地和毛月月拉出了一段距离,毛毛他该不会……有那种癖好吧?
“恩,而且想的,还绝对不是在场的人。”仁王的这句话,相当有争对意义的,瞄上了刚才战成平手的幸村。
他漂亮的眸底,清晰地写着只有幸村一人懂的言语:不好意思阿,尊敬的部长大人。在球场上,也许你是永远的不败,就算我看透了你的套路,也无法战胜你的网球。但是在生活中,面对女人,我相信自己永远会棋高你一着!
幸村微微一怔,随即面带笑容,回转过头:“毛毛,在想谁呢?”
呃,这笑容……怎么觉得有些虚伪。毛月月小心肝一抖,尴尬地回视众人很是整齐的好奇目光,这到底是……怎么扯回到她身上的?
“毛毛?”幸村笑容更深,连带着他对坐的仁王,跟着笑容变深。
“阿,那个……”呜呜,好大的压力,她面对不了!
“怎么,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那倒不是……”
“那么,说吧。”
“……”
幸村,这招太奸诈了!
毛月月郁闷,然郁闷之后也只能老实招认。相处了那么久,她其实很清楚幸村的脾气,跟自己一样吃软不吃硬,在意的事情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她不说等于没完。
反正,这个事说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招就招了。毛月月歪了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出六个字:“天才,不二周助。”
“青学的……不二?”这下,连仁王雅治也惊讶了。六
“对阿,就是青学的不二没错,怎么了?想他不可以阿?”毛月月无赖地挑了挑眉,大喇喇地转过身,两手叉腰俯头正视他们,大有一副谁敢对她的亲亲不二有所不满,她就扑上去咬人的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