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锦婳穿着带兜帽的披风,元彤儿便猜到了。
就像是电视上演的一样,她想要进来牢房,将元彤儿换出去。
元彤儿道:“我知道姑姑的苦心,只是,我不能走。我若是走了,这辈子,就又要东躲西藏了。不仅这样,我还会连累你、连累芦花。整个瑞安公主府的人,就都是罪奴了!”
侍候过妖精的奴仆,怕是哪里都不会再要了,等待他们的该是和元彤儿一样的下场。
“可是……”
锦婳犹豫道。
就算元彤儿不走,瑞安公主府的人一样还是罪奴。
元彤儿沉默的看着锦婳,将她一切的反应尽收眼底,默了片刻后,元彤儿握住了她的手。
“所以,姑姑可以为了我、为了整个瑞安公主府的人们,冒一次险吗?”
锦婳是景元帝身边的女官,也是唯一的女官。
关于景元帝的事,事无巨细,浮生馆中皆有记载。
而关于这个女官的记载却是少之又少,只这么一句,景元帝不许别人议论她的话。
天生凉薄的男人、冷血无情的帝王,和一个素有规矩、时刻提醒自己、提醒主子尊卑有序的女官……
他在暗中护着她……
阅文无数的元彤儿不免就要往那方面去想了。
面对元彤儿的求助,锦婳微微顿住了。
她细细考虑了稍瞬,这才郑重道:“殿下请说。”
和煦的阳光中已然有了炽烈,锦婳拿着那块御赐的令牌一路畅行无阻的进了皇宫。
她的到来让景元帝有些恍然,汪丛见状也知趣的退下了。
景元帝道:“你怎么来了?”
锦婳垂眸跪了下去,道:“奴婢前来认罪,求陛下将奴婢也一并处置了。”
景元帝闻言拧了拧眉,道:“你何罪之有?”
锦婳道:“往日没有,怕是现在就要有了。”
说罢她深深跪伏在了地上,道:“奴婢请求陛下放了六殿下!”
饶是早就猜出锦婳的来意,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景元帝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锦婳道:“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奴婢才说要陛下连奴婢一同处置了!”
“你在逼孤。”
景元帝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语气却仍旧没有半分的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