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脸震惊是,似乎从来没有想到亲兄弟居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孙若愚瞥了眼老三的面容,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让孙若愚不由得嘿笑一声,风轻云淡的感叹道:“为了自己的欲望,人类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
好一会儿,老三这才缓解了下震惊的情绪,还没等他开口,孙若愚又道:“你知道吗,为了让我战死在战场上,他故意将我攻打郯国的消息放出去,让你们郯国知道我的行军路线。”
老三终于是恍然大悟,连声道:“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我们郯国会提前三天埋伏在那里。”
说到这里的老三话语中夹杂着愤怒,他一脸怒容的盯着孙若愚,“你们两兄弟相残,害得我们郯国赔了七千兵将,你那弟弟是个人吗!”
孙若愚神色平静,客观道:“他要是没有没有把消息透露给你们郯国的话,说不定你们郯国此时已灭。”
老三被噎得有些说不出话,事实确实如孙若愚所言,要是没人给他们透露消息,说不定郯国已灭。
两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尽皆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开口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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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人马损失大半,剩下跑出来的,也大部分是身上有伤,失去战斗力的。”
易副将话语有些悲腔,尽管于他们而言死人是家常便饭,但这些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弟兄,心情怎会不低落。
反倒是严将军没有任何情绪掺杂,他冷静道:“咱们现在还剩多少人马?”
易副将深深低垂着脑袋,低声道:“加上公子,将军,我们能够行动无碍的,只有八人了!”
严将军眉头深皱,扫视了一圈满地被包扎的伤兵,不时能够听到一些伤兵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的呻吟,有些伤势重的,殷红的血液甚至从纱布渗透出来。
他沉默了会儿,看向一脸有些黯然的孙若成,“公子意下如何?”
孙若成思索了下,吩咐道:“其余五人照看伤员,等待伤势略好一些后,让他们自行回钟吾,我,严师,易副将我们三人前去追查,易副将最擅追踪,应该能够很快到他的踪迹。”
见孙若成一口决定,严将军也不再多语,与易副将同一点头答是。
等到将这里交代完毕,孙若成三人翻身上马,扯着缰绳,马不停蹄的离开了这临时的伤兵所。
还不到十分钟时间,只见余飞一脸冷酷的拎着长柄大刀从密林中窜了出来,看着满地的钟吾军士伤兵,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冲了进去,手起刀落之下如砍瓜切菜,整个伤兵地化成了一片修罗场。
……
……
“你在干什么?”
没有丝毫野外生存经验的孙若愚好奇的看着老三挖出两个形状不一,大小差不多的石头,然后又扯了几截藤蔓,又将藤蔓撕得更细,然后又用被撕细的藤蔓包着石头,慢慢编制起来。
老三嘴里嚼着藤蔓叶子,手上活不停,“将军难道没有在野外行军作战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