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鹤道:“马姑娘,有一点大家都想不通,以江涵的功力,你似乎不易得手?”
马芳芳微微一窒,道:“我是趁他们父子对酌,叶伯庭离去而江涵已有八九分醉的时候下手的。”
凌鹤想不出其他可能性,不能不信,他哪知江涵玷污过她之后那几句话:“你长得虽然不错,毕竟不是环肥型的女人,所以爷们只有一次的兴趣。”
他特别喜欢环肥型的女人,这几句话太毒,只不过她不能把这些话告诉凌鹤及任何人。
她对他毕竟还不死心。
“马姑娘,回去吧!一位姑娘在外游荡总是危险的。”
“凌大哥你放心,现在我敢说谁都不怕。”
“现在危机四伏,尤其叶伯庭一旦知道此事,必然疯狂地报复。”
“他?”马芳芳冷蔑地一笑,道:“还不够格儿!”
凌鹤暗暗一叹,以为她大自负,也就是大不知厉害,道:“江涵在哪里?”
“凌大哥、江涵死不了,叶伯庭如去找你赎人,我就把他交出来。”
凌鹤发现她完全变了,她的语气、态度都显示极有担当,可是光凭勇气是不够的,道:“马姑娘,回去吧!叶伯庭是个毒人,你要是落入他的手中,那后果就不堪想像了。”
“我现在就怕遇不上他!”
“马姑娘,你是说自己的功力足以应付他?”
“是的,小妹另有奇遇。”
凌鹤仔细打量她,自她的眼神中的确可以看出湛然神光,这是功力已窥堂奥的现象,她不能不信,但他却不便追问。最后马芳芳要留下等叶伯庭,凌鹤离去,他当然不放心,一个在屋中等,一个在外面等候。
整整一天,大约是晚膳时刻,一个人影掠入这民房院中,连击三掌,马芳芳不知这暗号的联络方式,只有不出声。
院中的人道:“涵儿……涵儿……”
无人应声,这人小心地进入正间门内,但又立刻沉声道:“是哪个女人在此?”真比狗鼻子还灵,这是跟“二五八”学的“千里闻香”奇学。
屋中忽然有人道:“叶伯庭,你们丢别人的孩子时,一定不会想到一旦自己的孩子丢了或者被人残害的感受如何,对不对?”
叶伯庭狞笑道:“你是马芳芳?”
“错不了的。”
叶伯庭先是冷冷一笑,继而又退到院中,他以为,若无高手埋伏在屋内,凭马芳芳一个人,就是有人借胆子给她,她也不敢出声。
“嘿……”叶怕庭冷笑道:“是凌鹤那小子在内吧?”他以为只有凌鹤在她身边,她的胆子才会这么壮。
“只有我一个人,叶伯庭,你不敢进来?”
他还真不敢进去,因为他绝对不信屋内只有马芳芳一人,但凌鹤却又不会藏头露尾。
因而他又以为屋内不是曲能直必是“恶扁鹊”,想用毒物赚他,这两人他也不敢招惹,尤其是“恶扁鹊”。
这道理很简单,他坏,“恶扁鹊”比他更坏,坏人所怕的是比他们更坏的人。他冷笑道:“马丫头,不是老夫小看你,你一个人绝不敢在此。”
人影一闪,马芳芳已站在叶伯庭面前不到三步之地,老贼骇然退了五步,一双贼眼瞪得比小鸡蛋还大,他几乎以为遇上了鬼。
这并非不可能,因为他知道梁不凡和马芳芳的事,虽不知江涵玷污了她,仅是让她和梁不凡同床共枕,贞烈的女人就可能自绝。
“你是人是鬼?”
“鬼!”俗语说:“‘少年遇鬼,还有三年,老来遇鬼,就在眼前。’叶伯庭,你的死期不远。”
“马芳芳,你怎么会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动力大增?”
“这你就不必操心、叶伯庭;你的儿子在我手中,你信不信?”
“你?”他不能不信,却又不甘相信。
“如果你想要一个活的儿子,就立刻去见凄大哥,向他三拜九叩,承认你们父子的罪行,相信以他的心胸,绝不会杀你们,至多废除武功。”
叶伯庭道:“怎能证明江涵在你手中?”
“你要证物是不是?”
“未见到江涵,我怎敢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