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冷战。
而前方的徐教授还在打着手电研究一个刻着不明文字的瓦片。同来的魏姓专家在另一边唤她,
“岳袖儿,你过来把这几样东西做一下简单的清理,然后拿出去给外面的小刘做登记。”
“哎!我这就去。”
小心翼翼的绕开地面散落的未经处理的杂物,借着暗淡的光,岳袖儿用小刷子轻扫手中器物表面的泥土,可,等那些浮沉掉落,她手中,分明是一块质地纯净细腻、光泽滋润的上等白玉牌。
要知道,这孩子家里收集的那些古玉都可都是她的命根子,现在她手里这块,先不提雕刻繁复的花纹,单是那形状奇特的异域文字,她都快振奋到癫狂。这趟真是没白来啊!
可,再怎样喜爱,这也不是她的。有些失落的处理了另外几样青铜饰物,一并带出去登记编码,岳袖儿留恋的望着那块勾人心魄的小东西,狠下心,快步追上前边同组的师兄,决定回市区。
等她终于把自己安顿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想起晚上还有一个接风宴,越发的感到疲惫。
☆、第 17 章
黑夜如墨般深沉的厚重感,能够给人镀上一层很完美的保护色,所以很多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勾当,都会选在此时进行。
同样是在贵州的某处山林,几天几夜没有休息的魏鸢止穿着一套脏兮兮的迷彩服趴在地上,用身前矮小的灌木丛做着掩护,涂满油彩的脸唯露出一双闪着光芒的眼睛,狼一样锐利冰冷。他的身旁、身后有亦几个同样装扮的男子,以他为中心,向旁扩散。
“老大,他们什么时候才开始交易啊?这都快凌晨了。等会太阳冒头,我们还怎么掩护?”
一个听起来年纪不大的男声从左边传来,半晌,无人回应。过了一会,他又一个人自言自语般抱怨道,
“妈的,老子们跟了他们8天,好不容易快熬到结束,他们还弄了这么个岔子。”
“小鱼,你别抱怨了,专心守着吧,上次要不是老大救你,你那条小命还真就搭在越南了。”
见魏鸢止还是纹丝不动的趴着,名叫小鱼的男子撇了撇嘴。
“这是最后一个目标人物了,大家集中注意。”身为一个首领,最重要的就是应该镇定,魏鸢止手中牢牢握住冰冷的枪支,一丝都不敢懈怠。
是的,不敢。天知道这次的目标有多危险,对方的火力装备远超出预计的设想。他接下这个案子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他那无坚不摧的队伍,竟会因那五个目标险些牺牲一个同伴的生命,若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
哪怕身旁有自己的兄弟相陪,战斗中的魏鸢止依旧像是一匹在草原上独自征战的孤狼,凶狠,顽强,还有些,苍凉。他伺机而动,看准了对方的弱点立即下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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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阳某家非常有民族特色的酒楼里人声嘈杂,让岳袖儿颇为纠结的接风宴便定在大厅靠窗的并排两桌。
请客的男人叫郑桦英,是徐教授早年教过的学生,后出国留学,学成回国便继承家业做上了古董买卖。三十出头,已是个成功的商人。
他这次是事先探到了风声。要知道,倒腾古董的,总会有些自己的门路。恰巧,他的老师也在其中,于是乎,趁这个机会便把这些专家教授聚在一起,名为接风。
和一桌老学究们坐一起吃饭,是不会有什么乐趣可言的,席间有几年不见的老朋友们闲话家常
,也有年轻的助手们交流心得,就比如
“前些日子,我跟我们老板去了个挖掘现场。里面把棺材抬出来以后打开,墓主人用的居然是套头葬,好家伙,我还是第一次见着。”专门负责记录的小刘和身旁一男子笑着说。
“还真是套头葬?也是汉墓?不是说使用套头葬的都是中下层的巫师或者氏族首领么,夜郎民族的原始崇拜,搞的蛮神秘的。”陌生男子一脸诧异的回道。
“你不知道,那尸身的头上套的铜釜刻了一些我也看不懂的异族文字,而且脸上还盖了件铜洗,我们老板当时都激动了,直接把那个送去了库里。”小刘悄声说。“据说上面很重视咱们这几次的发掘。”
“我就说么。你发现没,这次挖出来的东西,都沾着点神秘。昨天有块白玉牌,我看就不一般,得值不少银子。”那人抬头左右看了下,见没什么人注意他们,示意小刘附耳过来:“昨天有个人联系我,说如果这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就给他。。。。。”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看来这两个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了,他们说的小声,旁边的岳袖儿听得也很费力,幸好,重点都全了。
如果真像他们说的这样,那她昨晚做梦都在惦记着的白玉牌牌,可就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