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亲切,说的话也没什么深意,无外乎就是说‘就是你小子啊’……
王言赶紧着双手上去握手,笑道:“萧叔好,穗子给我来信告诉了我地址,本来打算过两天就去看看阿姨,没想到咱们爷俩倒是先见着了,现在这是……”…。
萧穗子的父亲笑着点头:“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在家里闲着,等着给我安排工作呢。也是刚回来没几天,正好看了穗子来信说刘峰要来接受表彰,我就想托他给穗子带些东西,她还不知道我这事儿呢。”
“这是好事儿啊,本来我跟刘峰想去吃烤鸭呢,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去吃饭,穗子不在,我们都是穗子战友,给你庆祝庆祝。”
“哎,上外面吃什么?太贵了,大家都不容易。你们年轻人,更应该节省,不能太铺张。要吃饭可以,但是就去我家,穗子她妈做菜手艺很好的,她也看你写的书,早就想见你呢。哎,你别说话,要是不去我家,那我可不跟你吃饭啊。”
他这么说,王言还能怎么说,只得点头,说道:“叔,那就这么定了,晚上就到你们家吃饭。刘峰还受了团里其他同志的托,要帮着带点儿东西。这样,叔,我先给你送家去,然后陪刘峰把事儿都办完了,晚上就过去。”
“行,正好回去我跟穗子她妈出去买点儿菜,这就走吧,太晚了你们都不方便。”
当即,三人上了车,也没用萧穗子的父亲指路,王言就给他送到了家楼下。虽然萧穗子的父亲之前被办了,但是房子还是小楼房的,并没有被收回去。
送到了地方,王言麻利的走人。
拐出去到了马路上,刘峰问道:“你怎么一点儿不紧张呢?”
“又不吃人,有什么好紧张的?昨天你去小萍家紧张了?”
“还好吧。”
“留你吃饭了吗?”
“那能不留吗?小萍她妈张罗着要去买菜,她后爸也说让我留下喝点儿。看起来还不错,挺热情的,不过我没留下,找借口走了。哎,不是……”
刘峰反应过来,“这说你的事儿呢,怎么拐我身上了。”
“我的事儿有什么好说的?你又不是没看到,穗子他爸多客气呀。等一会儿到了他们家,估计她妈更客气,他们比我紧张。”
“那是他们不知道郝淑雯的事儿,要是知道了你看着还客不客气。”说起郝淑雯,刘峰偏头看着开车的王言,“你之前就说年前打算去萧穗子家里看看,是不是也得去郝淑雯家?”
“行啊你,脑子终于开窍了。”王言哈哈笑,说道:“等回去以后,你别跟郝淑雯讲这些啊。要么你就别说,要说就跟穗子一个人说。明白了吧?”
刘峰沉默一会儿,突然说道:“郝淑雯说的没错,你确实应该被拉去打靶。”
“你放心,我肯定活的好好的。”
……
王言并没有骗萧穗子的父亲,刘峰确实接到了不少家在北京的同志们的请托,帮着带些东西回去。一来是要比邮电系统的速度更快,二来也是省钱的么。所以王言开车带着刘峰,在北京转了一圈,到各家取了一些东西。…。
当然他也没忘了给萧穗子、郝淑雯买东西,来之前就说的烤鸭,还有其他的一些熏酱肉以及糕点什么的。这年月已经有了抽真空的机器,只不过是设备还不很好,效果相对差些,产量也并不很高,但长距离运输食物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更重要的是,马上要登门到未来老丈人家拜访,王言当然不能空手去。所以同样的东西,他也多买了一些,今天就给吃了。另外又买了瓜果、罐头、腊肉、咸带鱼,还有一箱茅子,几条华子,很是买了一堆。
至于他的钱哪里来的,京城毕竟不能白来,虽然他平日里很忙,但也不是一点儿时间都没有,还是出去逛了几圈,同这京城的倒爷友好交流了一下,都是送财童子,帮助王言富裕。
也确实没办法,他是真没那么多的闲时间。他就是在军政大学里混的再好,规章制度也是在那的,不可能无组织无纪律,没有时间给他自己慢慢倒腾发家。只能是走到哪里,跟这帮财富不能见光的人交流到哪里。简单高效,省时省力,还很安全。
四点多,夕阳映红着晚霞,王言这才开车带着刘峰到了萧穗子家的楼下,从车里倒腾着各种的东西,给刘峰拿了些轻的,才要上去,就听见了脚步声,是萧穗子的爸爸听见了车的声音,下楼来接。
“哎呦,我说,你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吗,于情于理都该拿的。再者说你看这些,都是咱们今天吃的,真没多少。叔,赶紧着,外面怪冷的。”
“你呀……”萧穗子父亲摇了摇头,伸手帮着拿了一些东西,三人上了楼去。
这边的楼房,自然是楼梯在内部的,不过楼梯有些狭窄。虽然可能在以后不足够好,现在却是很不错的,而且这里还是集中供暖,烧的很足。
才一进门,便感受到了扑面的热浪,一妇女在门口站着,过去的多年搓磨,难免使得她苍老些,但萧穗子的美丽却是继承自她的母亲,所以这妇女美丽的底子也还在,只是皱纹多些,皮肤暗黄。
再后边,还有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小子,这是萧穗子的弟弟。
“你这孩子,来就来嘛,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快进来快进来。”穗子母亲热情的招呼。
王言笑呵呵的同刘峰一起进了屋,穗子弟弟走上来,简单直接:“姐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