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雪上,起舞翩翩。
那是少了伴奏的一步之遥。
修斯点过头:
“找同伴什么的,那只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就像夫人说的,我们不可能回到社会中生活,她对外说我们是精神疾病,对内说我们是身体疾病——这样共同的秘密,在一个群体里浅浅地挥发,那就是隔着石板烧融雪花……谁会知道呢?”
“谁又知道呢?”
修斯哼笑两声:
“又来了,这样无聊的谜语。”
沃斯托克不好说什么,捏紧脱开自己身体的修斯的手心,再将修斯拉回身旁。
“我爱讲。”
修斯有些无奈,如果回应了沃斯托克,他便会把这种流氓似的话术继续往下运用,话题自然会变得索然无味,他本人却对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乐此不疲,倒不如说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所以修斯只好将话锋一转道:
“对了,你说的那件事情。”
沃斯托克听后才反应过来,还有正事得聊:
“悲怨吗?”
“是的,我决定了,还是努力撑到那个时候吧,我的生命早就快要走完了,多走一会儿,死神先生应该不会不同意。”
修斯一脸无所谓了的表情,看着沃斯托克,果然,他也是这样:
“你看的可真开。”
修斯依旧没有所谓:
“那不然能怎么样?我本就对自己的寿命不抱有太长的期待,太过期待反倒是在为自己增添一份矫情,那样的希望没有意义,对自己活着这一件事情,本身就值得我的庆幸。”
“是么,那就是吧。”
沃斯托克没有回复什么,这样肯定的态度让修斯有点诧异:
“你不反驳点什么吗?”
沃斯托克看穿帮一样的表情:
“你都会观察我的面部表情了,自然已经得到了答案,我也就不必要再多讲什么了。”
“唔,你居然学会了观察?”
“很诧异吗?”
“有点。”
“那就诧异吧。”
“哼哼……”
……
月下雪也下,两人停下了舞步。
远远的,听见其中一个人在讲:
“没有点音乐可惜了。”
另一个人则是说:
“没事,音乐早就刻在心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