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徐宝珠跟李海城的真正关系,又怕出口唐突了,只好如此问。
李海城没说话,徐宝珠把话茬接过去,“魁爷,您且先等一下,这事儿只要那高氏的爹来了,自然就真相大白,至于这只蠢货,到时候,您擎管带走,带他去了衙门,保准能交差!”
她手指向刘大庆。
刘大庆跟被人捏住了七寸似的,当即一哆嗦,扑通就给魁五跪下了,“魁爷,您可别带我走,我真对这事儿不知情啊!”
“你不知情?”
徐宝珠神情骤变,眼底一抹冷光射出,“你不知情,你就胡乱赖你亲妹子?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人,你不念及一脉相承,却相信了那刁妇的谗言,说什么你妹子是天煞孤星,是克父克母克兄长的,你逼着茵娘嫂子跳崖,幸好我家表哥路过救了她,后来,她以身相许,嫁给我表哥!”
“可……可茵娘她命太歹毒,这是事实啊!”
刘大庆咬咬牙,说,“我……我也不是不心疼她,但她命里太过歹毒,她在娘家时,家里总是不安宁,喂猪猪死,喂鸡鸡亡,就连我老父亲原本好端端的,可是就突然暴病身亡了,还有我母亲,原来也是好好的,就她回来了几次,跟老母亲同床睡了几宿,我母亲便一病不起……这……这不都说明她是天煞孤星,是克父克母吗?我……我媳妇心疼我,生怕她再害了我,不让她回来,更不让她靠近我,这有什么错?”
“你当我愿意回来吗?”
茵娘端着茶水出来,“你若是对娘亲好,我能回来吗?你都把逼得走投无路,我还要再回来,我是为了娘!”
说着,她哭了。
刘大庆如同被打了一棍子,耷拉着脑袋,“我……我也没法子啊,我得出去赚钱,这家里的事儿都是……都是高氏在掌管,她要怎么做,我管得了吗?”
“我出嫁后,你们就把娘丢在我住过的这厢房里,娘得不到照顾,这才一日日病重的,我婆婆心好,感念我的孝心,才让我回来伺候的,可是你们却冤枉我……”
茵娘越发委屈,哭得厉害。
“我……我没冤枉你,银子确实丢了,二十两银子,那可是我几年的积蓄……”
刘大庆沉着脸,“家里就你来过,不是你还有谁?”
看他们兄妹俩在吵,徐宝珠凑到李海城跟前,悄悄说,“能不能帮我个忙?”
“不能!”
李海城当即拒绝。
这臭丫头,不是不让她多话吗?
“我也是不想说话啊,可是陈虎表哥若是被衙门带走了,那咱们回陈家庄就吃不上舅娘做的好吃的了!”
额?
李海城愣住,敢情她帮忙只是为了吃啊!
可也是,如果表哥真被带走了,舅娘心里挂念,那儿还有心思做吃的啊?想必他们也就只好悻悻而回了。
“哼,自作小聪明!”李海城嘟囔了一句,旋即对外招招手,两个黑衣人进来,把一个捆绑成粽子似的的人丢在当场。
“爹,娘,救我!”
那粽子开口了,竟是刘大庆的儿子刘贵。
“原来你早有准备啊!”
徐宝珠一脸崇拜的样子,“真厉害!”
“哼!”
李海城冷哼一声,但表情却很是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