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元将军为保西晋,鞠躬尽瘁,如今身体不适唯恐被贼人钻了空子,扰我军心。今日这贼人恶意造谣编排,对将军府来讲那是莫大的羞辱。若是老哥此后再听到此类不实之事,定要与我等说说。”
那位老哥乐呵呵的说道:
“那是自然,将军能平安归来,是我西晋的福气,咱们也定会保护好西晋的战神。”
周围的人也忍不住附和道:
“正是正是。”
范晔抱着拳朝着诸位道谢,把老哥弄的倒是有些手足无措。
元歌带人往厅堂走,元明辉快步迎出来:
“二叔,我来扶您。”
元丰看到是他,扭头轻点。
元明辉从元歌手中接过元丰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进了厅堂。
厅中的炭火熏得人有些慵懒。
一阵简单寒暄后,元歌借着元丰身体不适多休息的原由,带他回了琉丰院。
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也未见阮氏出现,元丰心中的期盼已荡然无存。
这名存实亡的夫妻情分,是从何时起的?或许从他带走晚晚?又或许更早些,从晚廷离开时?
多想无益,听到元歌走过来,抬头看去。
元歌手中端着一杯水放在床头的春凳上,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赭石色的药丸递给元丰,等他吃了药,元歌放下水杯,开口说道:
“爹,这几日你只管躺在床上休息,无人时起床在屋里走动,切莫走出屋外。等我解决了那些麻烦,您再出去。”
就算蛮夷进犯、军中粮草枯竭元丰也从未见元歌这般严肃过。
此时看着面若寒霜的元歌,眉头微皱,莫非这些事比上战场还棘手?唯恐自己给她惹上麻烦,连忙出声说道:
“晚晚放心,我都听你的,只是……辛苦你了。”
元歌帮他掖好被子,轻轻拍了拍:
“切莫多想,睡吧。”
元歌话音刚落,元丰闭眼睡去,这一觉睡的沉稳,醒来才知很多事早已被元歌解决。
元歌出了门扭头看着西屋,门窗紧闭,木鱼的声音轻敲着。
转身去了前院,老夫人已交代过众人,只说她是将军带回的义子,以将军府大公子的身份照顾,切莫怠慢。
元歌倒也觉得这样行事方便些,拉着刚进府的范晔去柴房。
路上碰巧撞上媛儿,本是她着急忙慌的不看路冲撞了元歌,可她却反过来怪元歌的不是:
“哪来的乡野村夫,脸上的两只眼睛是摆设还是用来出气的?”
范晔哪见过如此无礼的婢女,一时间来了脾气:
“你这刁蛮的婢子,话怎能说的如此难听?”
媛儿见对面俩人如此蛮横,抬手指着俩人说道:
“哼,我怎么了?你们走路不看人,还有礼了?”
元歌看着她手腕上露出来的镯子正是许多年前她生辰,元丰送给原主的金镶玉。
一时间只觉得可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歪头看着她:
“那你想如何?”
“道歉。”
范晔不等元歌开口,抢先说道:
“你做梦。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你们元公子提要求?”
媛儿耻笑了一声:
“你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来认亲的?我家元公子早已去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