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澈郯一路向东行去,翻山越岭路过了几个小村庄。讨了口水喝,又向村里的人打听关于“恶龙山”的位置。
没有人知道恶龙山,只知道深山里有吃人的妖怪,没有人敢进去,进去的人有去无回。
住着吃人妖怪的深山,难道那就是恶龙山的位置?
在一位年岁很长的老伯的指引下,咸澈郯沿着东北方向继续寻去。
丛丛山林的围绕之中,咸澈郯找到了一个小村子。这个村子很小,是由十几家猎户组成的小村子。
由于四周全部都是地势险峻的山林,村民们只能靠打猎为生,用打来的猎物去镇上换一些米盐之类的生活用品。
村头住着一家猎户,破旧的茅草屋,一些高矮粗细不等的棒棍围成的篱笆院子。
咸澈郯在半敞开的院门前驻足,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正在院子里埋头劈着干柴。
“这位大哥,我是去山里采药的。这天色已晚,今天晚上能不能让我在您的家里住上一晚?实在是打扰了。”咸澈郯说着卑躬的话语,只希望今天晚上能有一个落脚之地,不至于在荒山野岭里过夜。
话音刚落,中年男子猛地抬起头,一块烧伤的疤痕几乎覆盖了男子的整个左脸。甚是吓人,咸澈郯心中不禁的一颤。中年男子一声不吭,望了咸澈郯一眼,扔下了手里的斧头赶紧跑回了屋子。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矮个子男人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压低着嗓音略带沙哑地对咸澈郯说;“我大哥说了,家里只有我们兄弟二人,如果这位小兄弟不嫌弃的话,就在这茅草屋里将就一晚吧。”
“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咸澈郯欢喜地跟着矮个子男人来到了屋子里。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正在忙着泡一壶粗茶来给客人喝。茅草屋里极其简陋,坑坑洼洼的泥地,几张兽皮挂在泥坯墙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破旧的不成样子。
灶台上摆着几双脏乱破旧的碗筷。东西各有一个土炕,残旧的草席上铺着一块早已辨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薄毯。
一进屋,大哥就热情地招呼咸澈郯。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咸澈郯腰间的那块玉佩。一边招呼着咸澈郯,一边吩咐弟弟阿桑赶紧做晚饭。
男人的脸上随处可见被火烧过后的大小疤痕,大概这兄弟俩定是经历过火灾,要不为何二人脸上都是烧伤的痕迹。咸澈郯在心中暗自猜测。
果不其然,咸澈郯刚刚坐下来,大哥便向他解释他们兄弟二人这伤疤的由来。
大哥说他们兄弟二人虽然面目丑陋吓人,但其实他们是这村子里心肠最好的人。他们经常会把自己打来的猎物分给那些没有打到猎物的人家。
一番交谈,咸澈郯觉得这兄弟俩人都是真诚善良的可怜人。他也毫不避讳地直接说明了来这里的原因。
大哥听了表示他们兄弟二人非常愿意帮助他,口口声声说明天他们可以一起去深山。结伴同行,能打猎就打猎,能采药就采药。当然一定要帮助小兄弟寻得龙鳞,弟弟阿桑在一旁不停地跟着大哥点头应和。
简单的粗茶淡饭之后,三人相约赶紧歇息,明天早起进山。走了一整天的山路,咸澈郯又困又乏,很快地进入了梦乡。他梦到自己找到了龙鳞,救活了妹妹……入夜略渐微凉,咸澈郯下意识地拢了拢盖在身上的薄毯。
院子里僻静隐蔽的角落里,兄弟二人正在偷偷地说着话。大哥一脸兴奋地对弟弟阿桑说:“兄弟,我们二人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如今我们的苦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
阿桑听了一脸懵,不知大哥所谓何意,莫非大哥想重操旧业要对这个住在这里的臭小子动手?这臭小子一脸落魄相,哪里像是一个有钱人?
阿桑试探着问大哥:“大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