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腰上挂着的那块龙凤玉佩?”
“看到了,一块破玉佩而已,不值几个钱!”
大哥对阿桑的这句话很是反感,他的这位兄弟真是没有见识。“那块玉佩是不值钱,玉佩下面那颗白色的小珠子才是最值钱的。”
“就那个小破珠子,还没有半块指甲大!”
“你懂什么!那是神龙的眼睛价值连城。若能得到这颗珠子,我们就去遥远的西域在那里买一个小国。我当国王,你来当个王爷如何?”
阿桑听了这几句话,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恨不得马上拿到那颗珠子去西域。“大哥,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个臭小子宰了!”
“慢!”大哥拦住了鲁莽的阿桑,“不能草率行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兄弟二人相貌奇丑,憨厚老实。决不能在这里杀了那个小子。我们明天和他一起进山,等走得远一点,我们就在深山里解决了他。到嘴的肉岂会有让它跑掉的道理?那颗珠子早晚都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明天你按我的眼色行事便是。”
兄弟二人商议好明天见机行事,一定要顺利拿到那颗价值连城的宝珠。
曾经名震江湖的第一杀手胡一刀如今也会落的如此下场,躲进荒山僻岭里靠打猎为生。
许多年前韩元外一家三十几口的灭门惨案随着新朝的建立已经渐渐被人淡忘。当年的灭门惨案每每被人提及,至今都会令人胆战心惊。
上至九十岁的耄耋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孩,全都被一刀毙命。凶手杀人焚尸,韩元外的宅子烧了整整一天一夜。
韩元外的小女儿曾是前朝皇帝的宠妃,此案一发,朝廷立刻下了全国通缉令,昭告天下。告示一贴,胡一刀带着阿桑一路躲避,若不是自毁了容貌恐怕难逃一死。
两人千辛万苦从南方跑到了北方,躲到了一个小山村安安分分当起了猎户。
适逢新朝初建,新法实施。连年征战,民不聊生。战乱饥荒人口流动广泛,二人谎称是从南方逃难而来的灾民,官方重新统计人口,这才有了新的身份。
若不是韩元外毁约在先,胡一刀怎会痛下如此狠手,三十几口人全部死在他的刀下。
韩元外实在是欺人太甚,他雇佣胡一刀杀了县令一家五口。说好的酬金却一分也没有拿到,韩元外竟然拿此威胁胡一刀,若不息事宁人,他会向朝廷告发胡一刀杀害官员一家五口。
韩元外这招借刀杀人真是用的妙不可言。殊不知胡一刀的为人,眼中容不得沙子,怎会轻易了结。接了这么多桩生意没有像韩元外这样嚣张跋扈的。
仗着他的小女儿是皇帝的宠妃那又如何,他会让韩元外悔恨终生。死到临头,韩元外跪地求饶,愿意拿出他的全部家当送给胡一刀。
胡一刀早就被恨愤填满了眼睛,一怒之下杀光了整个韩家,卷走了韩家的全部金银财宝,短短几个月挥霍完了所有的钱财。
当年,阿桑为了替父报仇,只怪自己武艺不精,杀不了那个作恶多端祸害村邻的亭长。阿桑找到胡一刀求他杀了亭长,胡一刀二话不说当晚就一刀解决了亭长。
阿桑因无力支付昂贵的酬金,决定做胡一刀一辈子的仆人,当牛做马还他的这份恩情。
胡一刀的这份恩情,阿桑铭记在心。即使为了逃避官府的追捕时,胡一刀命令阿桑用火烫伤自己的脸,他也二话没说,按胡一刀的吩咐把自己的脸烫成了现在的这副丑样子。
村里的小孩子每次见到阿桑,都是吓得连哭带跑的。倘若胡一刀真能买个小国,那肯定会大方的送个封地给他,阿桑的苦日子也算是熬到头了,美好的日子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