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我们出来,忙大叫:〃你们他娘的能不能快点!〃
我拖着丫头的小屁股就把她托上了桅杆,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少爷一转篙子,就把那船给放了,那篙子加上我们的重量一下子压在他的手上,马上他手里的篙子就直往下滑。
我看爬几下不但没上去还直往下,吓得大叫。
少爷急中生智慧,往后一跳整个人压在篙子的另一端,他的体重比我们两个还重,一下子就给他稳住了。
我们两个顺着篙子就爬了上去。全部都躺到石头上大口地喘气,那丫头还真是害怕了一会,直说:〃阿弥陀佛!〃
船又给水流带了一段,我看着就缓缓进入了水里,很快就消失在黄汤弱水里面。
上面是一个岩石的一块突起,可能是上面的一块石头因为风化掉到黄河中形成的,少爷看了看手表,也不让我们休息,道:〃快走,我们没时间了,天快黑了,咱们得在天黑前进山,明天还一点的时间就得用来找地方。〃
我摆了摆手,实在走不动了。
少爷把我拉起来,然后去拉丫头,道:〃你们两个不想活没关系,别拖累我啊,快点快点,快走。〃
我勉强背起自己的背包,然后拉着丫头,三个人开始向这块突起的后方走去,那里有一排非常简陋,几乎看出是人工修出来的阶梯,一直朝上。
靠着黄河的那一边非常的陡峭,基本上没有什么树木,只有零星的山缝隙里有树木长出来。
我们手脚并用,顺着悬崖就爬了上去,爬过不到一二十米,我们顺着山势用力一转,我看到了两到悬崖之间的山缝,这里的路都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修的,上面全是青苔,一边的山上无数的小溪流过来,把我们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溅湿了。
到了山的另一端就是山区了,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孔雀山还是有一段距离,但是应该也是属于孔雀山的范围了,我们掏出地图,找了一个地方观察。
这里的山水的确非常的美,山和水都是绿的,而且那种绿是碧绿,非常地沁人心脾,这也和这里气候潮湿有关系,生长了大量不知名的植物,非常茂盛。
我们按照我们来时候的路线,然后根据地图上简陋的线条,勉强可以判断出自己的位置应该是在我们要去的地方的南边,但是除了这个之外,其他任何信息都想不出来了。更不要说通过这地图去找到它了。
少爷道:〃我说这画地图的人肯定是个二百五,这地图等于没有啊,拿着这进山,肯定迷路啊。〃
我看着地图道:〃不对,咱们是没找对地方,如果能找到画地图的时候站的位置,那就应该很容易看懂。〃
自然那是不用说,更难找。
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们也没有办法直线前进,因为这里的山路只有一条,其他地方根本走不进去。后来我们索性就不看地图了,拿出指南针,根据大概的方向闷头就冲进了原始森林里。
经过一系列的奔波,我们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所以这样的跋涉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十分的勉强了,就连刚才的神采奕奕的丫头也开始不停地喘气,我们都觉得非常的难受。
一直走到天黑,带头的少爷就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我们,我才发现他竟然流了鼻血,赶紧给他止血,他说不行了,到极限了,再走下去,就要爆毙了。
我们就地找了地方停下来,我用军刀把岩石上面的青苔刮掉,然后铺上防水布。
少爷不停地说不行了,一躺上去就睡着了,我看着这里的气温其实不低,但是由于水的关系,很容易生病,就去捡了一点干的柴禾过来,用无烟炉子点上。给他们取暖。丫头也是累得不行,刚开始还说陪我,但是最后吃了几块巧克力,还没吞下去就睡着了。
我一看两个人都睡了不由地有点郁闷起来,给他们放正了,自己也是眼皮直打架,只好点上一支烟顶着,先是烧了点水洗了洗满是水疱的脚,然后把身上都擦了一遍。
烟很快就抽完了,我一摸口袋,没了,心里就知道糟糕了,可是你知道人的状态一旦放松,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志力说是可以坚持住,我心里说着糟糕糟糕,一回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下子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我就感觉到脸上很凉,我揉了一把想继续睡,可是一揉之后感觉还是很强烈。
矇眬地睁开眼睛,发现竟然天已经全黑了,面前一片漆黑,脸上的那种凉是因为下雨了。
我看了看手表,是七点多了,那就是睡了一整个晚上了,本来还说要进到森林的深处,看样子我们这些真是吃不得苦,要是当过长征那会儿的红军,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盗第二个刘去的墓呢。
少爷他们还在睡,我听到他的呼噜声,心想反正已经睡了这么久了,就让他再睡一会儿,自己打开手电,想给他们烧点吃的。
可一看我就傻了,原来防水布上,竟然只有少爷,丫头不见了。
我猛地站起来,跑到四周找了一找,心说她可能早上起来小便去了,但是找了两圈,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我马上就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