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可以替代的,不是吗?”他反问着她的内心,希望她可以真正面对自己。
“不能的!”她坚决地说。“有些人永远也没人可以替代的。”
“好吧,别太勉强自己。”他拿了张名片给她,她接过去。
“有时间你可以去他那边看看,我已经帮你联系过了。”
“谢谢!”她由衷地感谢着。
下班的时候没有跟陈小姐一起,她总是很热闹地跟公司的那些女孩子们讨论化妆品,服装。
讨论昨夜谁得到了大奖,谁可以去旅游。
她们说要去逛街,她不想去,她的衣服永远是白色跟黑色的,陈小姐说,“嗨,苏,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呢?”
“因为我觉得这样很好搭配。”她说:“是的,真的很好搭配。”
“真是可惜了一副好衣服架子呢。”陈小姐惋惜地说,“你知道吗,昨天你拍摄的那个平面模特还没你身材匀称呢。”
她笑笑不置可否。
在街口与她们分手,步行地下通道过马路,到对面去坐公车回家,如果人多,她会随意地走几站。
其实她坐的地方并不远,有时候她觉得人多的时候就会选择走路回家。
来来往往的赶着上班或者下班的人擦身而过,会让她有很真实的有好好活着的感觉。
天气应该又要冷起来了吧,她不知道何时会下雪,11月的天气,说冷就冷,说不冷的时候太阳高照,平常常提醒她说,明天要下雨,或者明天又要冷几度了。
她的包里常常备用一把伞,办公室里总放着一件大衣,冷的时候可以穿。
她真的是很习惯一个人的,真的。
明天是周末了,平问她要不要到澳门去玩,她知道他有跟几个朋友相约去赌钱,她对此也没什么兴趣,平了解她,所以不会多语。
她总是在礼拜五的时候去超市买够一个礼拜的食物,买的东西有些多,在门口等出租的时候,大姨打电话说让她去N市,她说她忙,大姨有些责怪她。
她敷衍着,“好,空的时候去。”
“你什么时候才会空呢?我们已经两年多没看到你了,凌君,你这孩子,我们也是你的家人那。”
她听到这样的话眼睛变得湿润起来,有流出来的冲动,可是终究没流下来。
两年多了,没给大姨打过一个电话,走的时候也没对他们说过。
回来的时候,某天偶尔拨了个号码,大姨就常打电话过来念叨。
“好吧,我下周末来。”她说。
跟大姨挂断电话,外面天色早已灯火阑珊。
提着很沉重的东西往电梯里搬,有个熟悉的男人经过,帮忙顺道搬了下,她微微说了声谢谢。
“我住15楼,你住18楼,是吗。”他问。顺手按了彼此的楼层。
“是的。”她回答。他们常常在上班或者下班的时间遇到,仅仅也只是在这楼层里遇见而已。
“你好象总是一个人。”
她没回答,他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些,也不再说话。
到了他的楼层;他向她点点头出去。
她不喜欢跟陌生的男人搭茬,即使每天擦肩而过,那也只不过是个陌生的人而已。
到了18层,又很费力地将所有东西都搬出来,去把门打开,然后再过来一件件的往家里搬,一切都搬回家,才发觉真的很累。
身体有些酸疼,她想可能来大姨妈了,她每次来的时候都能将人疼的死过去。
某天陈小姐就无意中跟同事聊天的时候就说到过;也曾痛经痛的很厉害;后来去中医院开了些药长期的吃了半年多就彻底好了。
她不喜欢喝中药,所以也只是听听而已,可是当疼痛一阵又一阵的来临刺激着身体的时候,她想,她也该去配些中药来吃了。
她整个人窝在咖啡色的沙发里,蜷缩成一团,刚回来没多少时间,她还没来得及开空调,而现在疼的已经无力去开空调了。
她真想就这么疼死过去,明天就不用特地去墓地看爸爸妈妈了,就可以早些一家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