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的目光顺着他手中的尖刀斜去,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记得谢必安曾与她说起过,季风的自愈能力虽强,但他的器官不能离开身体时间太长,离得太远或太久,器官会衰竭无法归位。
她理清了他的话意,一点头,肯定道:“嗯,没错。”
季风猜到了他们的打算,匆匆往后退行,想躲。
谢必安动作极快地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攥住刀柄照着他的左眼球往下狠狠一戳,刀子深扎进了季风的眼球里。
鲜血飞溅到赌桌上。丁执强满眼惊恐地往后悄声退行了几步,不敢妄动。
季风痛到浑身打哆嗦,还在拼命挣扎。
谢必安没给他躲逃的机会,将他直接摁在了赌桌上。攥刀的手腕用了巧劲,拔刀时把他的一整颗眼球硬生生剜了出来。
“啊!!”季风的惨叫声撕心裂肺。他看不见,一双手胡乱往边上抓扑,试图抓回自己的眼球。
谢必安抬手一抛,带着血水的湿潮眼球朝骆雪丢了过去:“接着!别被抓到。”
“明白!”骆雪一跃而起,忍着恶心抓住了他抛来的眼球,转身就跑。那颗眼球似活物般在她掌心里疯狂跳动。
“季哥,季哥你怎么样?”丁执强一看情势不对,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扶险些摔在地上的季风,被他一把推开了。
“快!快抓住那个贱女人!”季风捂着左眼,愤怒咆哮:“快抓住她!把我的眼球抢回来!快啊!”
以谢必安为轴心满屋乱窜的骆雪闻声回头,看向了季风。
季风捂眼的指缝里有血管状的红色丝线钻了出来。那些血红的丝线追着她跑走的方向一路向前,停在了距离她约米远的地方。
是受距离限制,追不上她了。
竟然连百步的距离都够不上,这自愈能力也不过如此嘛。
骆雪的步子放缓了些,给跑来追她的丁执强放水,猫捉老鼠般故意给他能抓住她的机会。在他以为自己能抓到时一溜烟跑成了一道虚影,又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拍一下他的肩。
看他被吓的一个踉跄,她当即给了他一脚。
丁执强身体失衡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对于季风的命令他没敢怠慢,手脚并用地刚要爬起,就见骆雪摊开了掌心。
那颗眼球变得干瘪瘪的,已经彻底坏死了。就算拿回去,也没办法再完好装回季风的身体里了。
他顿时慌了神,即便是骆雪已经把眼球递到了他面前,他都忘了要伸手拿。
见他不动弹了,骆雪把手中坏死的眼球直接丢到了地上。
黏糊糊的手在他外衣上擦了擦。转身回座,冲一旁的谢必安一挑眉,比了个ok的手势。
谢必安低眸擦拭手中的眼镜,微不可查地露出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