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刚回来?这么说臣弟来得倒巧了!”
“你来得倒真是巧了。”姬容眯了眼,冷冷道。
姬振羽的笑容一窒。眨了眨眼,他带着些茫然,小心翼翼的说:“这,皇兄可是有什么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姬容眼皮颤了颤。瞪了他一眼,姬容转向沈先生,道:“这次的事,还是麻烦先生了。”
“这是小人分内之事。”欠了欠身,沈先生从容道,“凤王放心,此事若不成,小人提头来见。”
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姬容摆摆手,道:“这次的事,尽力便好。”
沈先生愣然,但转瞬便点点头,再不多话,行完礼便退了下去。
呼出一口气,姬容拢拢披风,这才问身边的姬振羽:“皇弟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姬振羽一笑,眉目间皆是得意:“皇兄,上次行刺的人有消息了!”
“有消息?”姬容动作一顿。
“上次刺杀……刺杀楚飞的事。”就算现在,姬振羽在说到楚飞时还是有些不甘愿。
“你们先下去。”姬容转身对还围在周围的侍卫小厮说完,这才继续问,“怎么回事?”
“臣弟今日去金风楼——”姬振羽洋洋自得的开了个头——但也只是开了个头。在刚刚打完头之后,他就记起自己的大哥并不太喜欢他流连那种地方。
一时间,姬振羽尴尬的住了口。
倒是姬容没有什么异样,只是问:“接着呢?”
看着姬容没什么表示,姬振羽这才接口:“接着,臣弟出来的时候碰到一个醉酒的泼皮,本来臣弟只打算随意打发,但没想到那泼皮一口一个‘干了一大票’、‘日后有钱了’……臣弟那时心情也不太好,就索性捆了人审两句,没想到最后审出的竟然是楚飞那件事。”
“那个人知道什么?”姬容神色一动。
“一个泼皮,能知道什么?”姬振羽摇了摇头。
听着姬振羽的话,姬容竟点点头:“那么一个人,确实不应该知道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这句话的时候,姬容和姬振羽已经走入书房,分别坐下了。
“那泼皮口中的干了一大票其实只是勒索了一户人家。”姬振羽不以为意,“那泼皮什么没有,怕死怕痛倒是一等一,我只让人泼了一盆冰水给他醒酒,连唬都不用,他就从三岁打架的事开始讲,一直讲到十天前他无意间偷听到的消息。”
“是刺杀的事?”姬容问。
“是,他上次偷听,只听到时间和地点。但那时间和地点,都和上次刺杀的事一一吻合。”姬振羽说。
姬容没有说话。轻敲了敲桌子,姬容开口,像是自语,又像是在问姬振羽:“一个下三滥般的泼皮,怎么可能听见这等消息?”
“这个问题,臣弟也想过。”姬振羽苦笑,“当时臣弟只以为对头戏弄我,不由大怒,命侍卫拿了鞭子,只想着好好抽他几鞭……但没想到,那人连鞭子都没看到,就立刻改口,还说得颠三倒四,那时,臣弟真正怀疑,问了几句,这才知晓那人之所以听到,是因为他的耳目自小就较常人灵敏许多。”
姬容点了点头:“他是在哪里听到的?”
姬振羽精神一振:“这正是我要说的重点。皇兄,那泼皮是在他自个房间里听到的!”
姬容神色微动。
“那泼皮是一家酒楼里的伙计,只是为人向来好吃懒做,混了三年,还是区区一个跑堂,就连分到的房间,也是最接近酒楼地下室的角落——就是在那个地方,他听见了时间和地点。而声音,正是从那家酒楼的地下传来的!”
“皇弟的意思……”姬容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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