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姑娘请直说。”洛凡答应地很干脆。
“辽王可真是南岳皇子?”羽彤在心里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
“这——”一语出,洛凡的眸子睁得老大,眼里的惊讶不可言喻,不过很快敛紧,正欲回答之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小姐,王爷的药熬好了。”恰时亦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汤药而来,打破了突然有些凝固的气氛。
羽彤可是把洛凡的一点一滴都捕捉在眼里,他竟是如此惊讶,眸光微扫,同时落到亦瑶的身上,接了她手中的汤药,道:“我来照顾他,你们先下去。对了,叫人看好赌坊,一旦安春浩出现,要盯紧了,随时把他的情况告之于我。”
“是,小姐。”亦瑶应下,抬眸与洛凡的目光相遇,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然地多起来,“洛公子,不如我们一起去赌坊看看。”
“这——”洛凡抬眸看一眼房间,似乎对南宫很是不放心。
“有我在,洛公子还有不放心的吗?”羽彤一眼就瞧出亦瑶的心思,刚好做个顺水人情,帮她一把,只是胜男怎么办呢?唉,感情的事真是纠结。
洛凡犹豫片刻,终是答应下来,提了提剑,便跟着亦瑶去了。世上唯有这情字难。
待到羽彤转身回房间的时候,南宫云轩的眼帘微微一颤,倏地打开来,那双幽深的蓝眸里浸出一股子浅浅的脆弱,他醒了。
有说:人睁开眼的第一个表情,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脆弱似乎不应该用在辽王的身上,可是这点细腻却被羽彤捕捉在眼里。记得他昏迷之前说得那句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是真是假?
南宫啊南宫,永远就像一团雾,叫人看不到底。
“你醒了?”羽彤的嘴角抿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罢了,对待救命恩人好歹露点笑容。不过这笑却也有点真实。
南宫云轩下意识地扫一眼陌生的房间,冷漠的表情又在慢慢地开始袭来。
他习惯用冷漠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吗?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个什么事?“王爷,不用老摆着一张冷脸,叫人可望不可及,做真实的那个自己不好么?”羽彤说话之时,已端了药走到床前,同时腾出一只手来扶了南宫云轩靠到床架上,她脸上的笑未见褪开,笑得如春花般的灿烂。
南宫云轩微微抬眸,看到女子一脸的笑容,表情微微一愣,心头却仿如一股暖流袭过,那渐袭的冷漠停止,“你——可好?”问得艰难,也问得深情。也许他早想问,只是迟迟未问。
那种犹豫,矛盾,羽彤都看在眼里,没想到堂堂辽王也会有如此纠结的时候,他到底纠结什么呢?“你看我能动能说,哪里能不好呢?来,喝药了。”他开口的第一口话,竟是问她可好,叫她心里同样是暖暖的,又是一个甜笑,舀了碗中的汤药递到对方的唇边。
南宫云轩迟迟没有张唇去饮药,而是目光紧紧盯在羽彤的脸上,“嫁我,可好?”
☆、第六十九章丫头的情
嫁我,可好?没有霸道,没有冷漠,“本王”改称了“我”,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多了几抹红润。
这话的确叫羽彤惊吓不小,其实并不是这句话,而是说这句话的语气,以前他与东方璃斗气的时候,这类话语提起,皆是生冷,霸道,见怪不怪,而今天满面柔情,甚至是商量,是渴望,分明就像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求婚那般诚恳。
“王爷不舒服?”这家伙不会是发烧了吧,羽彤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烫啊。“王爷向来喜欢与皇上一争长短,不过皇上现在不在此处,王爷不必这样。今天看在王爷舍身相救的份上,不与计较,下次王爷再拿羽彤当棋子,我绝不会轻饶。”
一边说一边伸手,故意拍了拍南宫云轩的脸颊,眉里眼间挤出一抹警告的笑容。
经此一事,竟觉得这块冷石头有点意思。
女子的笑渗入南宫的心里,内心封存许久的一股情愫像被揭开,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女人在他心里停留过这么久的,也从来没有女人叫他想要奋不顾身地相救,也从来没有女人叫他所有的冷漠崩溃,他本不是个冷漠的人,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叫他再也无法开怀的笑,唯有她,看到她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特别的安定,想把她留在身边,永远地留在身边,“本王说得真的,本王想娶你做辽王妃。”说话之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