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S[AKf折腾了一整夜,又被温眠吵醒,裴夜寒半梦半醒间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以至于,梦醒后他的脾气有点大,阴沉着一张脸实在吓人。安德鲁在一旁胆战心惊地问道:“陛下今日难得放假,要不要去花园散散心?”
散心,他需要散心?裴夜寒感到烦躁,去花园是不是会遇到温眠那个烦人精。他想是这样想,脚步已经往外迈了。温眠回去以后就发烧了,几乎是在冷水里面泡了一晚上,体质再好也经受不住。她躺在床上,这一躺直到上班的时间也没能起得来。她在女仆中的存在感很弱,很多人都选择性地忽视她,因此也没人发现温眠今天没有来上班。得知裴夜寒要来柑橘花园,柑橘花园的女仆们很早就准备上了,连工作服上的蕾丝边都一丝不苟。裴夜寒不知道看个花能散什么心,但是在柑橘花园走了一圈,没有看到温眠的身影,他的烦躁度又提高了不少。他视线冰冷地看向安德鲁,温眠呢?不是让你看好她吗?安德鲁接受到裴夜寒的视线,脸色大变,怎么好好的,柑橘花园少了一个人?他急忙叫来一旁的女仆长,还特意有所铺垫:“今天有人请假吗?”
女仆长恭敬地回答道:“没有,得知陛下要来,柑橘花园的女仆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没有人请假的。”
裴夜寒凉寒的目光落在女仆长身上,女仆长感受到强大的威压,她求救地看向安德鲁。她刚刚是说错什么了吗?管家大人救救我。安德鲁说道:“陛下,要不让所有的女仆都过来一下?”
兴许咱俩刚才看漏了呢?虽然两个人都看漏的可能性有点小。裴夜寒不可置否地点头。女仆们集中到裴夜寒面前,她们兴奋地抬头,希望可以在裴夜寒面前刷一下存在感,哪怕不能成为陛下的妻子,成为陛下的红颜知己也是莫大的福气。裴夜寒快速地从一张张陌生的脸上扫过,视线也越来越不郁。安德鲁忐忑不安地问女仆长:“柑橘花园的女仆们都在这里了吗?有没有少了谁?”
女仆长仔细想了一下,今天真的没人请假,她思索片刻反问:“安德鲁管家,我觉得没有少人,你觉得少了谁呀?”
安德鲁咬牙道:“温眠呢?我一个星期前给你分配的新女仆呢?”
安德鲁心乱如麻,温眠不在柑橘花园,下等民不会偷偷跑走了吧?裴夜寒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他视线凛厉迫人:“给我找,好好的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
强大的气场碾压,让众人不敢喘气,裴夜寒声音冷酷无情:“找不到人,你们都辞职离开。”
因为裴夜寒的一句话,整个溪山庄园进入了前所未有慌乱的阶段。裴夜寒烦躁更甚,温眠昨晚凄惨勾人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今日就敢逃走,他真是低估了温眠的胆量,只怕她一早提起最高法庭也是为了放松他的警惕,真是心机深沉。裴夜寒转身离开,情绪上下翻涌,怒沉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透露着拒人千里的冷漠。温眠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大火炉,身体里面火烧火燎的。踹门声直接将她惊醒。“谁?”
声音烧得粗哑。她抬眸直接撞上裴夜寒阴恻恻的目光。温眠下意识往后缩着身子,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旷工的,我好像发烧了,起不来。”
在温眠的房间看到人,安德鲁一脸庆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上班,幸亏陛下找到你了,不然我真的害怕陛下将整个溪山庄园都翻过来。裴夜寒大步走到她面前,温眠一把拍掉裴夜寒伸过来的手掌:“流氓。”
绵软的手掌带着热滚滚的温度。裴夜寒皱眉说道:“真的发烧了?”
温眠的眼睛喷出火星子:“真的,但凡我起得来就去上班了。”
万恶的资本家,只知道剥削他们辛苦的打工人。安德鲁说道:“陛下,要不要先找医生过来给温小姐看一看。”
裴夜寒目光冷得像是冬日的雪:“叫什么医生,我看她这不是挺好的吗?生病了自己一个人躺着,直接把她烧成傻子才好。”
温眠微怒,狗男人说话真难听:“我个人觉得我还是需要一个医生的。”
人在屋檐下,该怂的时候还是要怂。裴夜寒侧目:“温眠再用你的眼睛骂我,我就将它挖出来。”
他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就是这么一个东西让他多次失去理智,她卑贱无知,没教养,嗓门大又贪财,习惯性言而无信,一身的缺点。他转头对安德鲁说道:“去拿一把戒尺过来。”
温眠想到在宇宙飞船上糟糕的回忆,心脏吓得一颤:“裴夜寒你想干嘛?”
裴夜寒眸光带着几分不善:“帮你改一改随便骂人的毛病。”
温眠惊慌失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往门口冲:“要你管,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债主。”
温眠心里冒出一股邪火:“债主你妹,我没拿你们裴氏纹章。”
裴夜寒眼神发狠:“很好,温眠你又骂了一句。”
温眠逃窜到门口的时候,裴夜寒直接伸手拦住她,反手将她压在门上,温眠吓得嗷嗷乱叫:“就算你是债主也没资格管我。浑蛋,禽兽,渣男,英年早逝的败类。。。。。。”裴夜寒呵斥道:“温眠哪个女人像你这般?满口脏话,离经叛道。”
温眠抬起腿踹了裴夜寒一脚:“老娘乐意,乌龟王八蛋。”
安德鲁站在门外大喊:“陛下戒尺来了。”
温眠表情慌乱:“你凭什么打我。”
裴夜寒禁锢住温眠,将门打开一道缝,接过安德鲁手中的戒尺。裴夜寒眼神淡漠,逼近温眠。“自己选,打手还是随便打哪里?”
温眠不怕死地蹬着他:“我不选。”
她高昂脑袋,不甘示弱。裴夜寒没有被温眠激怒,他淡然一笑:“那我替你选择。”
看着高高抬起的戒尺,温眠脸都急红了:“裴夜寒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喜欢打女人,我才不满足你这个变态,你打我吧,今天打死我好了,你打我一下,裴氏的纹章,我永远都不会给你了。”
她梗着脖子,像极了泼皮无赖。裴夜寒好似听到什么笑话般:“温眠你说裴氏纹章在你手中?”
他拽住温眠,提起她的身子:“那你说一说你藏在了哪里?我要是找到了,今日这顿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