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十七岁呀……”叹息,“不。深雪,我对当极道之妻没有兴趣。”
她在真锅门口站定,点烟。雪白的烟雾袅袅。“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比较关心你的安危。”
静离去,深雪没有阻拦她。
“我不会放弃的。”深雪喃喃着。
每天去公司等她下班是种乐趣。因为她会微跛着缓缓踱出来,能够看到她,就是莫大的狂喜。
几天后,静终于无法忍耐,“你想怎样?”她对着深雪发飙。
“嫁给我,跟我回日本。”
“你看清楚,我已经不是你那温柔的家教老师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我已经不是你恋幕的静了。”
“我不是因为你的温柔才恋慕你。”深雪抓着她,“因为你是‘静’才恋慕你。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你连饭都不跟我吃,连门都不跟我出,你为什么不让我证明,我的决心和爱慕是不是盲目的?”
他放开静,“你因为我的年纪小,所以连机会也不给我。你知道我的智商有一九○吗?你知道我越级念了大学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因为我的年纪淘汰我,这太不公平了!”
良久,静不语。只有她来在指上的香烟,填充着彼此的沉默。
“世界有什么事情是公平的?”她终于开口。
“你可以试着控制这件事情,让他公平点。”
她笑了。“来吧,我们尝试看看怎样叫做公平。”
静的学弟就住在家附近,而且静也有年龄合适的追求对象,“我的竞争对手好多喔。”他笑。
“所以你的机会不大。”静安然的穿着白棉睡衣,捧着热腾腾的马克杯暖手,“不穿上衣?这样不冷?”
和日本比起来,台湾怎么算冷?再说,有静在。
“我比他们漂亮,也比他们年轻。那些老头比不上我。”深雪含笑着。
她笑深雪的自大,“我也老了。”
“静是没有年龄的。即使满脸的皱纹,我仍然爱静……”深雪从身后抱住静,轻轻吻静的头发。
轻轻的往后倚,静没有推开他。
他相信,静的心里一直有自己的位置。
“或许你还小,所以我对你没有戒心吧。”她温柔的笑笑。
“我已经大到不是处男了。”他有点不高兴。
“处不处男不能拿来当年龄指标吧?”
呵,静真的是……只有在静的身边,他才能安然的睡去,不用警醒着自己的生命。好多年没有这么好睡过了。
陪着静,每日送她上下班,悠闲度日,这是他一生最美好的假期。幸福,其实就是这样平淡的生活吧?或许,他不用回日本。
留下来吧。他可以念这里的大学,半工半读。守着静。等地拿到学位,找到工作,就可以养活静,不用让她再受风霜。
没有什么苦是不能吃的。这几年,他已经见识过地狱了。
“直雄先生,”他的部下惶恐的顿首,“我们应该回日本了……已经延期两次,绝对不能再拖了。”
“那你们回去好了。”他脸上罩满严霜。
“直雄先生!”部下大胆的劝谏,“储备典礼在即,您……”
“我不回日本了。”他毕竟年轻,思虑不到许多险恶,“回去告诉我老爸,随便他要脱离户籍或者是脱离关系都可以,让副会长继承吧。我要留在台湾。”
“直雄先生!直雄先生………”不理部下焦急的呼唤,他转身高去,高兴的心都要飞起来。
“妈的,”跟他最久的市川将烟蒂忿忿的一丢,“都是那个台湾女人!万一传到会长的耳朵……”
几个忠心耿耿的部下面面相觑。他们都是里见家的死土,当初里见馆晴嫁给木村会长时,馆晴的父亲让这几个人过去保护女儿。
“绝对不能发生这种事情。”石黑咬咬烟蒂,“会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