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和贵妃娘娘……闹了不愉快?
楚萧离一手将慕容紫拉过,顺势就将她挡到身后,姿态说不出的凛然,接着,对外面十分不得好气,“你胆子不小,竟对朕的贵妃出言不敬,你说,你是活腻了?还是想死了?”
话听来仍旧酒气未散,其中却含着堪比早朝大殿上的威严。
万岁爷是来真的。
宋桓吓得不轻,整个人都慌了,两腿一弯就跪到了外头,“奴、奴才……奴才怎敢对贵妃娘娘不敬……”
活腻了还是想死了?
一个意思!
“没有?”楚萧离冷笑,怎么骇人怎么来,“‘回门才是头一日,明儿个还有诸多事宜要忙,早些安置’,这话是你说错了,抑或朕听错了?”
宋桓哑然。
这也算?!
多亏他反映够快,只默了半瞬,立刻请罪讨饶,“奴才知罪!奴才该死,奴才给娘娘赔不是,求皇上开恩呐……”
楚萧离倒是干脆,没容他那把老骨头多折腾,只道,“念你初犯,悔悟及时,朕既往不咎,往后见她如见朕,那些拐弯抹角的招数,莫再让朕再看到。”
见慕容紫如见楚萧离。
宋桓满是恐惧的老脸一僵,刹那醒悟。
今夜是他自作聪明,蠢!该!
屋子里,慕容紫还没寻味这是如何一回事,楚萧离已极快的替她料理干净。
听见宋桓还在一个劲的磕头,念想他那般岁数,她于心不忍,劝道,“宋总管也是一心为主,才话里有话的提醒我,我转身就忘记了,你别怨他,他是难得忠你的人呢。”
说着,摇了摇那只抓着自己的手。
兴许真是那点儿没有消退的酒意在作祟,楚萧离一身的煞气,连察觉了的慕容紫都暗自经由着,微微感到有些怕。
孰料他再转脸,低眸向她看来,瞬间换了个委屈表情,被剪了利爪的猫儿似的。
他道,“四娘,比起你爹,我是不是也很护短?”
慕容紫一呆,他像是在玩变脸的戏法给她看,脸色忽的沉凝,挑了俊眉,洋洋得意的唬她,“朕的人,岂轮得到朕之外的人教训?”
两只铁掌没轻重的在她脸上捏啊搓啊,他享受,“这种事理当朕亲自动手,说,下次还敢不敢趁朕睡着的时候乱跑?”
她看他的眼色里,惧怕中掩藏着鄙视。
含糊不清,无奈至极,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不、敢、了。”
楚萧离满意颔首,“嗯,乖。让人打水来,你伺候我沐浴。”
他言罢,慕容紫感觉被压迫的两边脸颊突然轻松,再而眼睁睁的瞅着万岁爷转身,一边动手宽解腰带,一边往浴房那边走去,衣裳褪了满地。
……
对楚萧离这夜的喜怒不定,还有亦真亦假的举动,慕容紫全当他饮多了酒,素日藏在骨子里那无理取闹齐齐爆发。
如此而已。
出去的时候,慕容紫望见宋桓脑门都磕破了,不但有血渗出来,周围还泛着青紫。
想他这把年纪,要是没进宫做内侍监,放到寻常百信家里定是爷爷辈的人了,不由的,感慨楚萧离这皇帝,有时对手底下的人狠得下心。
“你……没事吧?”吩咐罢了,对着宋桓的伤处瞧了瞧,慕容紫还是没忍住问。
宋桓难得被楚萧离真正发难一回,加上年纪在这里,人是显得有些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