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亲眼看着西门风烈拆开纸条,又动作优雅地叠起还给用人,继续打高尔夫球。
第二张纸条又被送去:“先生,我希望你能来我房间谈谈。”
同第一次一样,西门风烈看完就还给了用人Jane忍不住生气,递去第三张纸条:“我在作画,你挡住我的风景了。”
这一次,西门风烈转过脸,隔着长长的距离看向二楼窗口,仿佛早就知道她在那里,一直在看着他,Jane瞪眼与他对视,没有掩饰脸上的厌弃。
从此,她多了一项福利——和西门风烈一起用餐,她还可以拄着拐杖在庄园内随意走动,在院子里欣赏花木,除了离开——森严的大门、厚重的围墙,仿佛将他们与世隔绝Jane几次站在围墙前叹气,脚上的伤让她没有办法翻过去。
她和西门风烈每天都会见面,一起用餐,但她从来没听到他说过话。她多次尝试与他交谈,都失败了。在他眼里,她像是透明的空气。
Jane试图做一切激怒他的举动,好让他尽早把她赶出去。她打坏了用人口中“少爷钟爱的摆盘”,烧掉了“少爷珍藏的书籍”,剪破了“少爷最喜欢的大衣”……可是,西门风烈从来没有发怒过。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Jane已习惯每天坐在窗前看那片蔷薇。隔着一条小溪望过去,远处是她的家。如果大林和小林知道她住进了这幢豪华的庄园,一定会惊讶得尖叫。还有梵妮,她会怎么想呢?
Jane拄着拐杖走在蔷薇丛间的小径上,不时看看远处坐在精雕铁艺桌前喝茶看书的男人,要做点什么坏事好呢?突然脚下一滑,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小径尽头,一脚踩进了游泳池里。水很凉,Jane才张嘴呼叫,水就大量地涌了进去,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Jane以为自己死定了,因为没有人知道她落水,院子里除了她就只有西门风烈,那个男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眼底都没有别人。
Jane的意识渐渐空白,迷糊中感觉有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
“咳,咳咳咳……”她微微睁眼,看到一双很美的红瞳,长长的睫毛像浓密的草,水沾湿了他的短发,顺着根根碎发分明地落在她脸上。
西门风烈将她打横抱起往庄园的卧房走去,他的怀抱是热的。
这是Jane第一次进西门风烈的房间,压抑的灰黑色调,洛可可风格带来油画的厚重感。
她被放置在床上,他又第一时间通知了医生。她腿伤还未好,现在又感染了风寒,当天晚上就病了。似梦似醒之间,她老是感觉有一双红瞳在注视她,是滚烫得灼人的视线。
可一旦她清醒的时候,他又不见了。她倚在床头,无意间从枕头下摸出一本画集,里面一页页的满满都是她的素描。原来在冷傲淡漠的背后,他一直在窥视着这个世界,还有她……
一个月后,Jane的腿拆了纱布,除了伤疤的痕迹,她已经可以活动自如。西门风烈再没有理由扣留她,将她送回了家。
Jane打开梵妮寄来的一封封信,在信里梵妮表示她曾离家出走,在半途又被捉了回去。回去。家里早已给她物色了结婚对象,是她的远房表哥威尔逊。
威尔逊从小爱慕梵妮,Jane经常听梵妮提起。
“亲爱的Jane,我昨天去了巴黎最有名的占卜屋,用塔罗牌算出了我和风烈的未来……预算的结果是,我会为他在中国诞下一名男孩。。。。。。我查过了,中国是个历史悠久的国家,龙是帝王的象征,我和风烈的孩子一定是帝王之相,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西门龙霆。。。。。。”
不知道为什么,Jane看到这些信只觉得心烦意乱。梵妮怎么可能会和西门风烈有孩子呢?他们甚至都还不认识。。。。。。
“Jane,有你的客人。”
Jane打开门,看到尊贵的皇家马车,黑色大马穿着银色盔甲。
“Jane小姐。”维克礼貌地摘下帽子,“我代少爷向您问好。”
“你好,维克先生。”
“请上马车吧,我接您过去,让医生看看脚伤。您知道的,您还需要定期复查。”
Jane拎起裙摆说:“不用麻烦了,你看,我的腿伤已经好了。”
维克似乎相当失望,还想说什么,Jane已经合上了门。
“Jane小姐,过几天是我们少爷的生日,我希望您能够光临。”维克又敲门说。
“抱歉,我恐怕不能去参加。”
“您是少爷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很希望您能到场,如果您没来,我会感到很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