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女女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女上青楼。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女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玩得兴起,见池子边上有一朵红莲亭亭玉立开的正好,他满心欢喜伸长手去折,却怎么也够不着。
他心里犯倔硬是探出大半个身子垫着脚去够那莲花,哪知脚下不稳整个人往池子里栽。
“啊——”
“小心!”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从身后扶住他,一下把他整个人从池子边上拉了回来。
他惊魂未定,伏在栏杆上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她手掌灼热的余温还印在在他腰上。
他脸涨得通红,心里暗暗懊恼,怎么失礼的模样都让她看了去!
“安安!”
“少爷!”
父亲和乳公一群人涌了上来,临到跟前却不敢上前,脸色苍白一脸惊慌的望着他。
他还以为爹爹是见他和别的女子呆在一处不高兴,连忙跑到爹爹身旁,再回头望时她已不见。
回到家后没过两天,他就一顶小轿嫁到了煞北军都指挥使府,嫁给了京城凶煞容华当侧夫。
容华的凶名上京城内人尽皆知。
有人说她杀人如麻,冷血残酷,屠戮多户朝廷命官之家。
一夜之间杀光户部尚书上下一百七二十二口,连三岁的小儿都不放过。
整个上京城内的官员听见她的名字无不人人自危。
他在闺中时还有好友们在一起说笑过,谁嫁给那凶煞肯定一辈子孤苦凄凉,没想到最后嫁过来的竟然是他。
出嫁前。
父亲握着他的手哭他命苦,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那煞神,如今没法只能把他送过去,尚书府前个儿刚抄家就是得罪了那煞神,要是家里得罪了那煞神,一家大小恐怕性命不保,只得委屈他救救全家老少的性命
父亲哭,他也哭,稀里糊涂的一顶小轿送进了容府。
新婚之夜众人退去,房里只留了他和她两人。
听得她脚步刚上前了些,他一把扯掉盖头拿出藏好的剪刀惊慌无措的对着她,厉声道:
“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你!”
那时候她什么样子?
好像是微微偏着头,疑惑的喃喃自语:
“不是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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