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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父亲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原来是借着被打败的由头去洛水和绥德布兵了。”我欣喜异常,情不自禁的将鼻孔仰上了天。
“何止如此,去年南方洛水水患,你父亲就已经借治水之名在那里养兵了,等水治好了,兵也养成了,而且大多数是当地流离失所的百姓;还有绥德也是,你父亲去治疗瘟疫,结果瘟疫治好了,兵养成了,绥德也成了你父亲的底盘。”书黎将事情看的明白,我很是佩服。
“我竟不知有此事……父亲竟然早就做好了打算!”
“何止这些,你可知那三十万人株大军是如何消失的?”
“如何消失的?”我也很好奇这件事。
“三十万人株大军中,有一半早在攻取丰城之前就已将消失了,我想他们现在还被困在瘴气林中出不来呢。”
“父亲如何能困得住他们?”
“你别忘了,贺兰生可是逃到了你父亲那边!”
“你是说贺兰生用阵法将他们困住的?可是瘴气林那么大,什么样的阵法能将路全都堵死?就算用多个阵法也不是完全能封住瘴气林的。”
“的确,就算将瘴气林围上一圈阵法也不是完全之策……”
“那父亲是如何做的?”
“这还要多亏了军师凌波公子的妙计,瘴气林外围本来就有一小片沼泽,凌波公子命士兵挖沟掘土,引长情河之水灌入其中,又添以泥沙,加长了沼泽,如今瘴气林除了西面,剩下三面均被沼泽围住了,再让贺兰生在沼泽边上设下机关阵法,就算他们都是练家子也未必出的来,更何况只是普通老百姓的心脏种出来的人株!”
“的确,沼泽再加上贺兰生的阵法,凭他们是没法逃脱的,那西面就没有路可以出来吗?”
“西面是长情河,长情河发源于北面的雪山之巅,虽常年奔流不息,但却是名副其实的死水,河水清澈见底,水下无一虫鱼,船行其上,必沉之,鸟飞其上,必落之。”
“世间怎会有此等怪异之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对了,这也许是魔教在雪山之巅对这水源动了什么手脚也说不定。”
“嗯,有可能,魔教最擅长使那毒法子。”
“可是,三十万大军少了一半,肯定会被立刻发现的……”
“所以你父亲才要弃城逃跑,好让人株大军放弃瘴气林,入驻丰城,在安排相同数目的士兵混入其中,就等着常永用这三十万大军之时,再顺水推舟,就能毫无阻力的打到河南,再一举歼灭这一半的人株军队,永绝后患。”
“混入近一半的士兵,难道不会被发现吗?”
“我说过,除了千生蛊,还有一种噬心生身的蛊虫叫绝生蛊,种了绝生蛊生出来的人没有记忆,听说人株大军连个点名册都没有,就算是他们的将领也无法分辨出他们,所以,混进去轻而易举,只要装成僵尸就好了。”书黎说完还对着我做了个像僵尸一样僵硬的表情。
我回他一个鬼脸,“那为什么不打到河北或者京城时再歼灭那些人株?那不是更省事了?”
“以你的脑子能瞒到那个时候,但常永的脑子不太灵光,可不一定能瞒得那么久喽……”
他竟然敢嘲笑我脑子笨,我快手出招,给了他一记铁拳,他不闪不躲,任那拳头打在他的胸口,像刚才他扮演僵尸那样僵着脸和身子,片刻,嘴角流出一股鲜血,我一下子傻在那里,“你为什么不躲?”我知道自己刚才用了多大力气,莫非将他打成了内伤?
书黎不慌不忙,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白手帕,优雅的将血擦干,好像受伤的不是他,“我未来的夫人打我一下,我为何要躲?”
他说我是他未来的夫人,这是在表白吗?我不知为何,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你,你,难道我将你打死了你也不躲?”
“打死了我你岂不是要守寡?”
“天下男子之多,我为何要守寡?”
“咳咳……”书黎突然捂着胸口咳了起来,指缝中又流出不少血。
“书黎,你没事吧?可是疼的很?这里吗?”我一个着急,连忙抚上他的胸口,帮他轻轻揉着。
他却抓过我的手,看着我,目光清澈幽深,像一条隧道,将我引入其中,“无碍”,他开口说道,“只是将今天吃的午饭打出来了。”
我没听懂他说什么,也没在意他说的意思,只是在那幽深的目光中游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北方的七月才刚刚进入夏天,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和书黎并肩走在街上,我穿一身男装,像个漂亮的小少爷,书黎虽然才十四岁,却已长到七尺有余,和他站在一起我只到他肩膀,
二人走在一起,像哥哥带着弟弟一般。
找到一家名字叫“满园□□”的青楼走进去,顺手摸了两个银袋,唉,这也不能怪我,谁让我们的钱早就花光了,又要吃喝,又要买新衣服,只能朝这些眼看着就要国破家亡,还有心思玩乐的富家子弟下手了。
老鸨看我们来了也不热情,只让一小厮将我们领进楼上会客的单间,谁让我和书黎每次来都只点一桌子菜,然后叫一个唱曲的姑娘,吃完听完就拍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