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你不能!”
陆行舟接着说。
“只有我死,才能重开!”
元彤儿愣住了,“所以,你之前说的重开……是……”
“是。”
陆行舟轻叹一口气,“每一次的重开,都是我带着记忆的新生。只是、每一次因为你的重生,你却始终都不能将我入了眼……”
他缓缓走近,温润如玉的脸颊洋溢着浅浅淡淡的笑意,悠悠然的模样像是谈论别人的生死。
只是那远看充满笑意的眼神却又闪烁着不明状的浅薄凝重,好像里面缠着深深的叹息。在每一个看向元彤儿的眼神中缠绵至死、挥之不去。
元彤儿忽的就怯了,不禁退了半步。
陆行舟刚抬起的手便顿在了半空。
他皱了皱眉,嗔怪道:“元彤儿,你可真无情!”
元彤儿道:“……对、不起……我现在……信息量太大,我接受不了……”
陆行舟笑了一声,眼中的缠绵瞬间被咽下,他也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纨绔模样。
“一时接受不了没关系,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像我这么聪明的!”
元彤儿十分想给他个白眼,却又觉得辜负别人的人好像没有资格。
没有了元彤儿的怒怼嫌弃,陆行舟突然有些不适应了,挠了挠头,找话说:“那你现在想要怎么办?”
元彤儿顿了顿:“即使真的是一串代码也好,哪怕只是虚无的NPC,可我心里的感情是真实存在的。我现在只知道,岑欢不能白死!”
陆行舟愣住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毛骨悚然的东西。
“你是想?”
得到元彤儿的默认后,陆行舟瞬间变的严肃起来。
“你疯了?那是这里的皇帝和太后!我就算什么都知道,就算有重开的能力,但在皇权面前,也不过是个保命的东西!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说只想保命、摆烂吗?”
他说着又是一愣,再次上前一步,像是试图让元彤儿清醒一般,道:“元彤儿,你回答我,你以为你现在是谁?”
元彤儿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瞬间清醒了一般。
对啊,她叫元彤儿,不是柳娇娇……
陆行舟见她的反应,稍稍安了心,再次劝说道:“那是皇帝和太后。你并不是真的柳娇娇。你只是借着她躯壳而来的元彤儿,你不必非要替谁报仇。
再说,曲仙儿已经死了……”
元彤儿沉默了,脑中又回想起了和岑欢的点点滴滴。
她说:“你知道,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吗?她拿剑指着我的一瞬,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可看到她的眼神后,我就立刻笃定,她一定不会杀我……或许,她还会护着我。
她到死,都以为我是她的亲妹妹。”
她说的没头没尾,回过头看向了陆行舟,“即使我不是柳娇娇,岑欢也救过我不止一次。况且我还占了她妹妹的壳子。”
“你说我傻也好,说我圣母心也罢。可我就是觉得我得替她做些什么……
这个世界上,能为她做些什么的,也只我了。”
她轻笑,好似下了非常大的决心。“就当借着她亲妹的身子,替她拼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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