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着?”络托萨斯说,“可是我早就忘了,那都是我瞎说的。”
“那才不是你瞎说的呢!”提提亚言语激动,“你的眼神是那样冰冷,为什么你无论怎样,一点儿微笑的表情也不会露出,这冰冷只有在最深沉的苦痛中才能够凝结得出,为什么你会这样,请告诉我吧,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不可以对我说呢?为什么要用冰冷来逃避一切呢?这样的人该是多么怯懦!”
“提提亚,你太善良了。”络托萨斯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什么也没有,我天生就是这样一副样子,我已经习惯。”
“是的,你已经习惯了……”提提亚注视着他的双眼道,她知道络托萨斯还在隐瞒她,至少连名字都在隐瞒,但她没继续说下去。
日光投下来,水岸一片寂静,她微笑着坐在端口边的长椅上,两双眼睛炯炯有神。
“杰斯拉,你……”她顿了片刻快地说:“你是否有喜欢的人呢?”
“喜欢的人?”络托萨斯盯着提提亚,心中想道,“提提亚,如果把那密信撕掉,我可以拥你在怀中并向你说一万句‘我是如何喜欢你’但凭着我的良心,我死也不能如此大逆不道,为了自己的欢乐而陨灭天空的光明,纵我有很多话,很多很多话想要对你诉说,但我只能沉默,我的心是经过自然洗礼过的,平静而生机盎然,是那无形的枷锁使我饱受羁绊,无法表现诚恳的真实。”
正当这时,远方突传来白军士兵的脚步声,之中更有高声叫骂,那声音越来越近,是去了田野中。
“生了什么?他们不是本应该在长街上么?”络托萨斯问。
“不知道。”提提亚摇了摇头,“他们今日来了这么多人,恐怕不只是为了西尔飒斯人的报名而来。”她感到莫名的危险正向他靠近,于是提起水杯,沿石板小路向回匆匆跑去,络托萨斯随在其后。
田野小路上尽是天国白军士兵和散乱的西尔飒斯平民,他们扛着铁锨铁镐,歪歪斜斜地戳在田野上。
“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干活了!”姥姥姥爷正在田野中收拾杂草,小道上的白军士兵突将两者唤出,之后与西尔飒斯人呼喊道:“看见了么?这一片辽阔的土地,都是你们要建设的地方。”
两位老人终于明白士兵们的意思,原来他们一直喊着要建造的宫殿、庙宇是要在他们的土地上建起。
“我们是靠这些土地生活,没有了土地,我们如何生存?”两位老者问。
“这是帝上的命令,我们只管执行。”那群士兵喝道,而后对众人高喊,“今天晚上会从西普洛洛斯运来大量的木材和砂石,你们的任务就是把它们搬运到这里,明日会有亚多那建筑大师来到这里,他们会引导你们如何去做。”
这时,提提亚提着水杯回来,她快穿过人群,来到两位老人身边。
“姥姥姥爷,生了什么?”她环视四周问,络托萨斯也跟了上来。
“没什么,我们走吧。”姥姥微笑着说,她怕因此事再生事端,转头便离开,提提亚与络托萨斯两人跟随在后。
回到家里,两位老人就像往常一样在二楼的阳台上以浇浇花、晒晒太阳来打时间,大街上人来人往,各个脚步匆忙,提提亚不知生了什么,心中尽是疑虑。
“他们占用了我们的土地,以后我们还怎么活啊。”此时,大街上突传来了本地塞尔亚斯平民的抱怨声。
“对不起。”提提亚听见声音,匆匆跑出屋内,挡在街上刚刚声的塞尔亚斯人之前询问道,“你说土地被占用,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姑娘,你还不知道么?”这位塞尔亚斯人说,“前几日那些白军不是说要在这里建造宫殿么,今天他们宣称要建造的宫殿是在我们的土地上,这不是不让人活了么?”
“怎么会这样?”提提亚身陷忧虑,他向路人道谢,之后跑进屋子。
“提提亚。”络托萨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迎上来说,“你不要愁,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我马上会到他们那里去报名,以好挣些钱财。”
“谢谢你,”提提亚的双眼中充满感激,她低着头说,“真是对不起,我们没有了土地,真的不知靠什么能够活下去。”(未完待续。)